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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元笛演出的《遗翠花》图片来源/中国京剧艺术基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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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花洞》 于连泉饰潘金莲供图/张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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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放牛》 于连泉饰村姑供图/张景山◎水满则溢
京剧的演戏规模有“大戏”“小戏”之分,“小戏”往往指的是单折戏或者折子比较少的整戏,演出时间短,通常半小时到一个小时,剧情简单,角色和行当不多。
“小戏”后面加个“儿”字,意思似乎又变得不同。“小戏儿”是口语,过去会指童伶演的戏,但随着时间的推进,“小戏儿”便有了审美层面的认识。“小戏儿”除了有“小戏”的含义外,还往往贴近生活通俗易懂好玩有趣欢闹喜乐——总之,“小戏”可以有“爹味儿”,但“小戏儿”必然不能有。
最近,青年演员、上海戏剧学院附属戏曲学校教师牟元笛在梅兰芳大剧院演出的《遗翠花》,便是典型的一出“小戏儿”。
这出戏“小”到什么程度呢?在陶君起的《京剧剧目初探》里写,剧中四个人,除了丫鬟翠香有名字,书生和小姐的名字只用“某”来代替,而小姐的母亲连个名字都没有。由此也可见故事的简单:小姐与书生偶遇并一见钟情,小姐故意给书生遗留了一支翠花。书生相思成疾,小姐的丫鬟翠香便在小姐与书生之间传书递柬,勾搭着书生偷偷跑到闺房与小姐相见。不想被小姐的妈发现,怒责之后老夫人让书生考取功名以后再迎娶小姐,并通过翠香赠送书生银两。
作为一出传统老戏,虽然久不上演,但它的叙事模式并不冷门,无论是《花田错》还是《红娘》,都有丫鬟给小姐和书生暗通消息,成全“正人君子”好事成双的情节。如果就是看故事,显然《花田错》和《红娘》更为曲折复杂,远比《遗翠花》好看。
但此时,就显出“小戏儿”的特点也是难点了。看这类戏,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演员的表演。
花旦的念白与做表功夫是这出戏的卖点。根据《中国京剧史(中卷)》,年少的于连泉正是临时“钻锅”演了《遗翠花》里的翠香,才被富连成科班录取,萧长华还为他取了一个有纪念性的艺名——筱翠花(《于连泉花旦表演艺术》一书中记于连泉入富连成坐科的时间为民国二年,即1913年)。
十几岁的于连泉演这出戏会是什么样子呢?恐怕在世的人谁也没见过。但不妨想象一下,一个涉世未深的青春期小孩,艺术经验也不足,但天赋异禀又刻苦练习,严格遵循花旦行当的基本功,以小孩演小孩的方式去呈现。那个时候恐怕谈不上太多对人物的理解。
但是2021年的牟元笛已经不是涉世未深的孩子了,他需要在简单的故事里分析翠香这个丫鬟,与红娘和《花田错》里的春兰有什么异同。如果仅依据《遗翠花》这个故事,其实很难确定翠香的性格特点,还需把她放在传统社会里,并与其他剧目里的丫鬟形象进行对比分析。能够主动给小姐介绍对象、说媒拉纤的丫鬟,不会是不懂“人事”的小女孩,而且有社会经验,懂得人情世故。另外,旧时社会里有钱人家的丫鬟又有几个有文化呢?恐怕像《牡丹亭》里春香那样能陪小姐读书还闹学的丫鬟并不多。因此如果把这样的丫鬟演成一个嘟着小嘴,胸无城府的小可爱,就有些流俗了。
牟元笛演的翠香,人物整体走的还是可爱路线,念白的劲头、身段的处理上,泼辣劲儿、世故劲儿有所不足,也许是当天状态一般,演得有些放不开,总是有点不解渴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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