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区文人
文:周政
(写在三十年的事儿。)
福山无报刊,文人却很多。
科班出身的,半路出家的,半瓶儿酒的,满坛子醋的,都有。
福山文人中,科班、草根各占一半,且格外话跃。
但说老实话,这两大群落,我都不喜交往,不是清高,而是自愧不如。
草根文人多是巧舌之辈,口惠而实多不至,满嘴荤话,满纸荒唐言,多些轻浮习气。
科班文人则不爱扎堆儿,好说大话,心眼儿却小,且普遍媚官媚贵,一有机会就去权贵之门套近乎或打秋风。
相比之下,泊来文人就显得朴实敦厚多了,既少有草根的巧言令色,又鲜见科班的拉扯习气。
我说的是军旅诗人孟凡修。
孟凡修他是文人,身上却没有文人的俗气,他是文人的性格和军人的性格的再造体。
他虽居福山,却绝少福山文人的地域性格和偏见。在我看来,实在是福山文人堆里的另类,从他的诗集《夜神之啸》可看出他的与众不同,且且验实了文如其人的老话。
我不忌口地对他说过,我喜欢福山大面和炸蛎黄,可实在很难喜欢你们福山文人。
孟凡修笑答,所以我才以“夜神”自欺吗。
结识孟凡修是几年前的事,读他的诗却是很早了。
那是九七年,为了生计,我曾在《胶东文学》杂志社打过一阵工。
某日,主编下派一篇稿件责命编发。
这是一首题目叫《夜神之啸》的长诗,字里行间透出一股逼人的桀骜不驯之气。
长诗看完,作者孟凡修的名字也就再难忘却了,虽然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那首长诗没能在刊物上发表,我和孟凡修却成了好朋友,亲兄弟样的那种。
此后,他每写出一首好诗就电话读给我听,从来就不论时间,只要他方便深更半夜或零晨三点,就兴致勃勃电话和我谈。好在我常是伏案弄文到半夜,又没有睡懒觉的习惯,谈不到影响我休息。
他的这些诗,视通古今,气盛言宜,读起来非常过瘾。我常说,你的诗夏天读之能败火,冬天读之可保暖……
那时他在福山消防大队任教导员,工作之忙能够写出这些好诗来,可见他对文学的执著和沛然才气。
那晚来了几个好友,都是弄文混饭的,虽然多是慕名,很快就能说到一起,佐以烈酒,气氛更为融洽。
孟凡修谈锋甚健,又颇有幽默感,觥筹交错之间,出口便是诗,妙语连篇,举座叫好。
酒席一散,我便开始拜读他带来的新作。
这些新诗,皆属文学批判之类,说古论今,针砭形形色色社会弊病,十有八九戳到了决疡处,虽时有尖刻之语、过激之论,但强烈的正义感和劲峭的思想力度,可见出他军人的风采。
我拍案叫绝,不知如何来赞他,倒脱口喊出一声,没想到福山还能出这货!
看孟凡修的诗,不懈贯穿着强烈的批判意识和道义承担精神,而且始终涌动着只有来自社会底层,在生话的苦水、汗水里泡大的正义文人才会有的激情;不惟勇士挺剑、乳虎啸林的气魄,更不追洞穿各种西洋景、东洋景的眼力。
实际上我已全部洞悉了他作为一个诗人的理论依据,第一,人是天生渴望血缘界定的;第二,人是有群体本能的。
也就是说,在孟凡修诗中不仅可以读到他的孝,他的义,他的忠,还可读到他的气节,我想,这大约便是他个性所在。
从孟凡修的诗风中,可见他受鲁迅的影响甚大。
在当今这样一个大儒主义勃兴,廉价文学口红化,性写作走俏的时代,做一个固守精神阵地的文人是不容易的;而生话在福山这样一座盛产鲁菜、盛产失去其祖王懿荣之节的文人的城市里,要成为一个不附炎趋势的文人尤其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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