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马赋$读书 | “立春”为何会在宋代演变为“打春”?( 二 )


“打春牛”先要塑土牛,塑土牛专有一无壁只有屋架的“牛厂”,土牛要塑的像真牛一般大,头、角、尾,肚、耳、蹄,所装点的颜色,为青色、红色、黑色、白色,塑出来的土牛形象是:“一托来长的两个犄角,当间里按一个木头做的明珠,簸箕来大的一对耳朵,十尺来长尾子。”打土牛的“勾芒神”的形象是一小童子,手里拿着一条长二尺四寸,标示着二十四节气的柳枝线鞭,鞭梢五彩色蘸染,上有分别用麻、苧、丝做成的结子,以表示立春、仲日、季日。“勾芒神”站立牛前作打牛状。
打马赋$读书 | “立春”为何会在宋代演变为“打春”?
文章插图

但这种“打春牛”,在元大都(今北京)祭祀意味已减弱,如宋人刘敬《土牛行》所说“世人资尔聊为戏”的意味却浓烈起来:在用四条椽子粗的绳索拖牵的放置土牛的大车前,乐鸣鼓喧,一伎艺人身穿黄袍,腰系白玉带,头戴幞头,脚穿朝云靴,手拿线鞭,骑座鞍白马,饰成二郎神模样。他前面一化装冥卒,擎着一面三丈来高,上写“明现真君”字样的大旗开路。到了鼓楼前面。
这队不亚于伎艺表演的人马朝东放下土牛,在地上放一堆灰,然后官吏们烧香等候地气正旺时,待那灰忽然飞扬起来,人们便成帮结伙,厮打着去争那土牛犄角间的明珠。哪伙最强,哪伙就能在争斗中把明珠撮下。接着,获得明珠的一伙便跑到饭店、酒肆,绕着走,打的打,闹的闹……
“打春”将世俗生活演变为一场游戏,这是文明的提升,亦是近世文明开端于宋代的一个有力而生动的证明。
(本文摘选自《宋代烟火 : 市民生活笔记》,有删节)

作者:伊永文
编辑:周怡倩
责任编辑:朱自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