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布本照片已征得马先生生前同意 , 其本人于2018年8月13日向《上海滩》杂志读者、作者以及有关朋友说明《龙:一种未明的动物》再版时随信附发了该照片 。 吴云溥先生也是一位令人尊敬的学者 , 曾在上海市委办公厅任职 , 先后在柯庆施、陈丕显身边工作过 。 1987年 , 吴先生受命组建上海市地方志办公室 , 同时创办了《上海滩》杂志 。 马先生即在他直接领导下开始了编辑工作 。 马先生视之为恩师 。
《龙:一种未明的动物》 , 是马先生一生的辉点 。
这部奇书凝聚了他对真相的无限渴求和赤诚努力 , 几乎凭借一人之力 , 从案头功夫到亲赴现场 , 将“中国龙形象可能来源于某种未知生物原型”的求索 , 引导到理性探讨的学术之路上来 。 二十七年来 , 论者已多 , 信者日众 。
即便如此 , 马先生从未将这部书作为邀名与变现的工具 , 尽管他确有这个资本 。
他在信中说道:“我受到的规范化教育很少 , 数理化知识贫乏 , 因此在探索自然之谜上 , 感觉力不从心 。 ”他把自己看得很轻 。
面对互联网上围绕该书及对他个人的评价 , 马先生罕有公开回复 。但他在给我的信中明确表达了他的态度:“(对于我的观点)不必过分热衷 , 调门也不要太高 。 拙著毕竟属于探索性的 , 至今没有得到科学界的认可 , 事实上也拿不出强有力的证据 。 仅仅凭古籍记载和任殿元口述 , 说服力是远远不够的 。 我在这方面已经尽力了 , 再往前走有困难 。 ”
是的 , 这条路注定充满崎岖、偏差、异见和孤独 , 但马先生无愧于实事求是的行动派 。 他在学养上的谦虚 , 并不意味着思想上的懦弱 。他自勉“我是一个敢于面对‘千夫指’的人 , 科学探索就需要怀疑精神 , 我可以怀疑既有的‘权威结论’ , 别人当然也可以质疑我的一些说法 , 这都很正常 。 ”
在39岁的人生中途 , 他慨然向这片弥漫着千年迷雾的小路勇敢走去 , 踽踽独行近三十年 , 直到人生终局 。他在这条 路上的谦虚、坦诚、谨慎、勇毅 , 饱浸在这部距离初版已二十七年的呕心之作中 。
他寄给我的1994版《龙:一种未明的动物》 , 里面已用铅笔仔细圈出了所有的错别字 , 方便我在内校时可以一一对照检查 。
他病足难行 , 病痛周身 , 却体谅同为编辑同行的辛苦 , 坚持搭乘公交转步行去出版社 , 只为当面沟通新版校对的文字问题 。
他坚持不要精装改用平装 , 要求尽可能降低价格 , 普惠读者 。
直到去世前 , 他仍忍着病痛 , 伏案为年轻科幻作家撰写书评 , 为热心的大二读者答疑解惑 , 提供关于龙原型的最新思考……
马先生所做的 , 仿佛是一些折磨自己的“笨功夫” 。 而他正是凭借着这份甘之如饴、无愧本心 , 从龙生物原型研究发轫 , 善意对待着一切他爱护、关心的人和事 。
马先生对学术的认真、执着 , 对真相的敬畏、求索 , 对磨难的坚毅、平静 , 对读者的谦和、大度 , 深深震撼了每一个走近他的人 。 他的精神世界足够深邃富饶 , 才令病躯撑起了对龙生物原型探究的瑰丽冒险 。
可惜 , 在再版之前的二十四年里 , 他是如此孤独 。
直到该书2018年重新进入大众视野时 , 才有越来越多的人真正通过书上的文字和更多的信息交流 , 主动了解马先生不为人知的学术品格和人生追求 , 甚至与他共事多年的杂志社同事 , 都不晓得这部奇书 , 竟是出自身边的“老马”之手!
我与“老马”的书信交流 , 最多的话题自然是龙 。
从《龙:一种未明的动物》发端 , 我向马先生请教了当年在陈家围子、杨木岗子的田野调查结论 , 从任家父子提供的两次口述联系到包氏大娘“见龙起飞”的目击记录 , 我们讨论了龙的生物原型为何能与“腾飞”现象紧密关联的行为逻辑—— 按照我的初议及马先生的补充 ,认为或是生殖冲动 , 或是环境记忆 , 或是食物依赖 , 或是上述综合因素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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