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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 夏
● 原名杨鸿雁 , 云南大学生物系毕业 ,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 昆明市作协副主席 。 出版有长篇小说《铅灰暗红》、《忘川之花》、《悬铃木咖啡馆》等 , 纪实传记作品《看花是种世界观》 , 自然博物随笔集《与虫在野》、童书《虫语者》、《迷虫记》等 。 《与虫在野》出版后 , 曾获第二届“中国十大自然好书·自然生活奖”、第四届“琦君散文奖·特别奖”、第十届"吴大猷科学普及著作奖·佳作奖" , 首届"'美丽中国'生态文学奖·非虚构作品奖" , 第八届"云南十大好书奖"等 , 入"2019新浪年度好书"榜单等等 。 生物多样性保护志愿者 , 为云南两大高原湖泊抚仙湖、洱海遭受外来物种福寿螺的疯狂入侵而奔走呼吁 , 引起当地政府高度重视 , 最终取得良好的生态效益和社会效益 。
荒漠生命的内敛之美(外一篇)
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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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甘肃河西走廊酒泉到敦煌这一段 , 是冲着珍藏着古文明的敦煌去的 , 要去感受东方佛教艺术的辉煌 , 没曾想 , 在茫茫戈壁和荒漠上行走的旅途中 , 满目的荒漠生态 。 待近观荒漠植物后 , 它们表现的内敛之美及适应恶劣环境的生存演化法则对我产生了别一种震撼和吸引 。
心底有两问:人类的许多古老文明发祥于现今的荒漠地区 , 为什么?世界各地的荒漠大都是石油、天然气以及其他矿物的丰富产地 , 为什么?
答案似乎很简单:从前这些地方有原始森林 , 它们倒下后演变为石油、天然气 。 从前这些地方不是荒漠 , 都是绿洲 , 因而最早的人们也在这里生息 , 因而会在此处留下古老文明的痕迹 。
这样的答案等于没说 。 两个叩问或许要延伸到土地荒漠化研究上来方有意义 。 其实 , 世界荒漠化研究正受到重视 。 原因多种 , 人口的增加促使人们思索开发荒漠的可能性 , 但现实是过分放牧及滥采滥伐已使许多半干旱地区呈现荒漠景观 , 这更加引起生态学家的关注 。
荒漠是植被稀少或缺水的干旱地区 , 数字指标是年平均降水量在250毫米以下 。 荒漠生态环境水分的缺乏限制了绿色植物的生长 , 而绿色植物的生态直接或间接地决定影响着依赖绿色植物为生的动物和微生物的繁衍 。 荒漠生命的种类由荒漠生态的主要指标大气(也包含风力、风向)、土壤成份、降水量、温度等决定 。
对荒漠生命的关注是参观敦煌莫高窟后 , 回到大巴摆渡站 , 等朋友的车从市里来接我和同伴 。 百无聊赖间我蹲下身子观察起干旱盐碱化的地表植物来 。 云南人口头不时说到的一个词“干皮料草”这时用于形容我疲累的情绪和地上那些草都非常恰当 。
我蹲下身去是妄想在这些地方拍到很多异于云南的虫虫 。 虫虫没见 , 镜头聚焦放大了那些我从来没见过也从来不认识的低矮植物 。
它们细碎的花朵花瓣多半膜质化了 , 茎叶几乎都是灰淡色 , 叶子常异化为肉质小棒状或刺状 , 以减少叶表的水分蒸发 , 有些种类竟然就没有叶子 , 灰淡的茎就是光杆杆 。 但那些正开着或已枯索的小花在小微视界里的姿态有异乎寻常的美——膜质花瓣干燥而透明、有如矿物结晶体般不会再腐朽下去的纯粹气质 , 惹我怜爱 。 先前来时路边拍到有长长银亮螺旋状纤毛、远看像蒙蒙雾状絮的美丽植物又是什么呢?
太多的疑问催促我快做功课 , 搞个明白 。 晚上回到宾馆 , 有WIFI时我调出那些图片来一一辨识 , 因为无法从外表对它们进行直观粗浅的分类 , 所以只能很笨地找准它的外部特征进行细致描述 , 最后通通冠以“荒漠”这样一个前缀 。 大海捞针 , 老天不负有心人 , 查出它们大多属于藜科的白茎盐生草、猪毛草 。 它们与我日常认知的藜科植物菠菜、灰条菜也太不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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