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期的梁晓声是如何“揭露”正常期的梁晓声的?最狠的还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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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人世间》的梁晓声 , 像是了一个看透人间的世态炎凉、男欢女爱、你撕我杀的所有的繁花与碎屑的老人 , 透着一股宽容、泰然、超然的心态 , 抹去了他曾经有过的激烈、猛烈与强烈 。
梁晓声也有他的叛逆期 。
就像青春期的叛逆青年一样 , 这时候的梁晓声染上了那个时代的时尚、时髦、时兴的新潮色泽 , 处处表现出自己的桀骜不驯、特立独行、孤芳自赏 , 王朔的“我是流氓我怕谁” , 他沾一点 , 王蒙的“躲避崇高” , 他弄一点 , 莫言的语言风格 , 他也学舌一点 。
梁晓声的叛逆期 , 主要集中在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 。
而这个叛逆期的转折点 , 藏在他写作《雪城》上、下部之间的1985年至1988年这一段时间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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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城》上部大致写作于1985年 , 这时候的梁晓声还是按照传统的文学写作方法 , 沿用他喜欢的雨果与苏俄小说笔法 , 以他的舒展的文风与气势磅礴的语言 , 在文坛上占据一席之地 。
八十年代的中国文学的标志性转折是莫言冲上了文坛 。 莫言以四字语句冲击了中国文学界的传统文风 , 导致整个八十年代中国文学的文体在莫言文风的冲击下 , 都开始向“四字语汇”靠拢 。
所以莫言的语言冲击力 , 是八十年代中国文学界的一个巨大的异数 , 其影响力不可低估 。
在莫言的影响下 , 前一度时期独领风骚的中国作家的文风 , 都迅速地发生了变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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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冲上文坛的初试啼声的作品是1985年的《透明的红萝卜》 , 真正震动文坛的是发表在1986年的《红高粱》 。
梁晓声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了莫言文风的强烈冲击 , 直接的后果 , 就是1988年写成的《雪城》下部里 , 在文风中 , 染上了莫言的冷色调的用语习惯 , 四字语句大面积地堆砌在一起 。
《雪城》上部与下部的文风上的巨大悖离 , 也可以说是文学界的一种罕见的现象 。
改编成电视剧的是《雪城》上部 , 下部因为内质的转型 , 而难以再被进行影视化改编了 。
《雪城》之后的梁晓声走上了叛逆之路 。 这时候 , 梁晓声四十四、五岁左右 , 虽然人到中年 , 在生理年龄上 , 正是一个作家的写作叛逆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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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晓声在叛逆的道路上 , 一路狂奔 , 最初他用以打入文坛的英雄主义、崇高精神、纯洁情怀 , 遭到了叛逆时期的梁晓声的彻底“反水” 。
梁晓声翻脸不认人的转变 , 甚至对他自己也进行了忏悔式的深刻的“揭露” 。
常言道 , 一个人最狠的还是对他自己 。
梁晓声最狠的做法 , 就是向他自己扇耳括子 。
这时候的梁晓声变得六亲不认 , 把自己的两腮扇得呼呼作响 。
他自己还可能自鸣得意 , 以为趟出了新路 , 匹合了流行潮 , 但是之前喜欢他的英雄主义文学风格的读者受不了了 。
一位读者 , 直接指斥他的叛逆期的作品《恐惧》太让人恐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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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 , 梁晓声还是一个从善如流的作家 , 本质上 , 他不是如他所说的坏到骨头里的虚伪者、老色鬼、嫉妒狂 , 他的心里还有一点亮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