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由于疫情 , 上海市民居家隔离 , 一条热搜却一度挂到了最高位——“上海 , 我要买咖啡啊!”颇有些苦中作乐的意思 。 这让人想起前不久上映的沪语电影《爱情神话》里的生活场景 , 里面不仅时髦的“老克勒”们徘徊咖啡馆 , 连街头的修鞋工都要停下来安然享受“coffee time” 。 有人不禁感慨:不愧是上海人 , 血管里流的都是咖啡啊!但也有人疑问 , 就这么“矫情”吗 , 非得喝咖啡不行?
也许 , 还真是不行——之前还有一个上了热搜的数据:上海咖啡馆数量全世界排名第一 。 没错 , 不是伦敦巴黎 , 不是纽约东京 , 是上海 , 而且是碾压性的胜利 。 著名的淮海中路商业街长2.2公里 , 咖啡馆数量达到将近50家 , 平均40多米就有一家 。 这密度 , 如何不养成上海人顽固的咖啡习惯 。 而更重要的是 , 虽然对全国大多数人来说 , 喝咖啡依然算是一种洋派的小资行为 , 但对上海却不是 , 它已经在漫长的历史中 , 深深融化进了这座都市的文化传统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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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图新华社采访人员 梁旭 摄
比起其他地方近二三十年才见识或习惯咖啡 , 作为中国现代摩登文化的桥头堡、世界主义在东方率先登陆的滩涂 , 从1843年开埠后 , 上海就开始品尝这种舶来的黑色饮料 , 至晚在1886年 , 就出现了独立营业的咖啡馆 。 在西方 , 咖啡馆是一种独特的文化、文学乃至革命公共空间 , 海明威、茨威格等许多作家都有在咖啡馆中创作、交往的习惯 , 而当这一空间移植进中国 , 首先吸引的也正是思想作风洋派的人士 , 尤其是那些上海文化人 。 他们纷纷流连咖啡香气中 , 不仅切身体会着这种异域语境 , 还通过文本书写在纸上再造这一空间 , 为今天的我们留下往昔侧影 , 起码 , 给今天的上海人一些关于喝咖啡的更渊久的理由 。
上面提到的淮海路 , 民国时期叫做霞飞路 , 是贯穿法租界的核心街区 。 因此地交通便利、经济繁荣 , 尤其是大批外国侨民集中 , 自然成为咖啡馆林立的地界 。 据统计 , 到上世纪30年代中期 , 这条充满法式风情的街上 , 咖啡馆已达125家——比起今日 , 可谓有过之无不及 。 这里面 , 开罗之夜、文艺复兴、DD'S、巴尔干、君士坦丁堡、卡夫卡斯等均是名噪一时的咖啡馆 , 多次出现在有钱又有闲的海派文人笔下 。 以曾朴、曾虚白父子为核心的“真美善”文人群、以邵洵美为核心的“金屋”文人群在这一带的咖啡馆中过从甚密 , 广泛会集了张若谷、傅彦长、黄震遐、朱应鹏、章克标、滕固、李青崖、徐霞村、田汉等人 。
尤其是张若谷 , 不得不“赞叹”一句 , 这位深深仰慕法国文化的沪上作家真可谓是上海咖啡馆的头号粉丝 。 他写下诸多在霞飞路各家咖啡馆中闲坐观赏的散文 , 称咖啡馆“不仅是近代都会生活中的一种点缀品 , 也不只是一个幽会聚谈的好地方” , 其“最大效益” , 乃是“影响到近代的文学作品中去” 。 他甚至身先示范 , 专门出了一本名为《珈琲座谈》(“珈琲”乃假借日文汉字写法)的文集 , 宣称咖啡馆的好处:第一是“刺戟”(即刺激) , 第二是“座谈” , 第三是“店中所雇佣的侍女” 。 1927年11月 , 他在《申报》上正式提出“到咖啡馆去”的口号 , 号召文人们模仿西方作家 , 到咖啡馆中聚谈文艺 , 打造上海本土的“文艺咖啡” 。 一时竟颇有影响 , 他的好友、《申报·艺术界》主编朱应鹏或许是响应号召 , 亦在报上开出了一个“珈琲座”栏目 , 如同一个纸上的咖啡馆 , 以传媒空间的形式公开谈论文艺与八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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