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专题|我们用这些仪式来思念亲人
“
人事有代谢 , 往来成古今 。
在清明这个特殊的节日里 , 我们希望人们意识到死亡教育对生者和往者的意义和价值;我们也提倡大家沉静下来 , 换一种方式 , 借助生者和往者彼此间能共鸣的载体 , 来表达对远行的亲人的思念 。 比如 , 听一首他们喜欢的音乐、做他们所喜好的事儿 , 或者写小文和他们对话……
我们自己在追忆中也发现 , 恰是在对往者的纪念中 , 我们平添了前行的力量 , 也在不知不觉间完成了对自我心灵的再次洗礼 。
——编者
见证爱与生命的一把旧二胡
文|徐沛缘
在南方人的记忆中 , 清明总是夹杂着绵绵的细雨 。 每当清明节来临 , 父亲总是会取出客厅墙角的那把旧二胡 , 擦去它身上的浮灰并端详一番 。 这把旧二胡 , 是爷爷生前最喜欢的 。 在这么多年的岁月中 , 它也见证了两袖清风的祖父母和他们所生育的五个儿女 , 以及由儿女们组建起来的大家庭平淡而幸福的生活 。
祖父母的故事
作为95后 , 我是幸运的 , 在成长的20多年间 , 几乎没有亲历过亲人的离去 。 但2020年 , 祖父离开了我们 , 这是我第一次向自己的近亲告别 。
祖父以前是县中学的一位语文老师 , 写得一手好字、会下棋 , 还会演奏钢琴、手风琴和二胡等乐器 。 虽然其棋艺、演奏水平说不上精湛 , 但在当时的年代应该可以算是一位“通才” 。 每逢过年过节 , 我们都能在老家的土房子里看到他温和的笑颜 。 在我大四的时候 , 祖父摔了一跤 , 检查之后却没有发现有什么器质性的损伤 。 由于已经是93岁高龄 , 医院还是建议让祖父住院一段时间 , 谁知这一住 , 他就再没能出来 。
祖父是上午九点走的 , 走得非常急 。 上午刚睡醒母亲就喊我赶紧出发去老家县医院 , 并由我负责开车 。 我清楚地记得 , 整个路上父亲都没有说话 , 一直到了医院父亲才大声地哭出来 。 我穿过人群 , 站在祖父的床边 , 见他平静地躺在床上 , 唯一的区别是他的脸上没有了任何血色 , 他边上的亲人脸上都挂着不同程度的悲伤 。 片刻之后 , 殡仪馆的人到了 , 由于那天临近春节他们缺人手 , 我一起帮忙将祖父抬上了灵车 。 在抬祖父时 , 我并不害怕 , 我觉得他只是睡着了 , 并没有永远地离开 。 那是我见他的最后一面 。
祖母的年龄较祖父大三岁 , 除了一点高血压和老年痴呆外 , 没有其他毛病 。 祖母不善言辞 , 但是非常疼爱祖父 , 她最喜欢听祖父拉二胡 。 祖父住院期间 , 祖母作为一个96岁高龄的老人家 , 她会时不时地独自带着水果和盒饭去医院探望他 。 也正是因为老年痴呆的缘故 , 她有好几次差点走失 。 家人每次把她找回 , 她都像犯错误的小孩子一样憨笑 , 妄图“蒙混过关” , 仿佛在说“我知道错了 , 但下次还敢” 。
父亲在祖母年轻的时候问她“如果爸走了 , 您怎么办” , 她的答案很坚决 , 也在情理之中 , 她说“那我就和他一起走” 。 正因为如此 , 祖父走了之后家里人都骗祖母说祖父转院了 , 那里医疗条件好 , 祖父可以得到更好的治疗 。 但没有了祖父 , 祖母变得一言不发 , 有一天她也住进了医院 , 三个月之后也跟着走了 。
在将祖母推进焚化炉后 , 父亲站在门口的空地上 , 目光呆滞地凝视着烟囱口冒出的青烟 , 嘴里念叨“结束了 , 都结束了” 。 正如毕淑敏曾言“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 , 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父亲如此失神和难过 。
自修“死亡”这堂人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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