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注|永不消逝的“守望精神”——论塞林格《麦田里的守望者》中的东方启悟

1951年7月16日 , 塞林格的成名作《麦田里的守望者》在美国与加拿大同步发行 。 迄今为止 , 这部“不朽的青春文学经典”在全球累计销量已达7000万册 。 《麦田里的守望者》成为当时美国青少年随身携带的“时髦”之物 , 对美国文坛也产生了轰动性影响 , 福克纳、厄普代克、纳博科夫、罗斯等知名作家纷纷对塞林格的创作表示称赞与钦佩 。 此外 , 由《麦田里的守望者》引发的反叛思潮波及好莱坞 , 许多反映“叛逆”“疏离感”的影片纷纷登陆各大影院 , 引起观众强烈共鸣 。 当时 , 塞林格已不仅是读者口中那位“声名鹊起”的杰出作家 , 更以主流文化偶像的身份登上了《时代》杂志的封面 。
进入21世纪以来 , 东方视角成为塞林格研究的新热点 , 学者们纷纷将目光聚焦到塞林格作品中的东方元素 , 如中国的禅、道及印度的梵学 , 甚至有学者发现塞林格一直赋予笔下人物的“守望精神”正是一种以“大量禅宗、道家和印度教等东方哲理”为根基 , 主张“破除物质执念和二元对立、回归自然和谐”的“东方精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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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顿:“守望精神”的代言人
作品出版后 , 作者笔下的霍尔顿 , 一个反戴着红色鸭舌帽、时刻将“假模假式”挂在嘴边的叛逆中学生 , 成了那一代美国青少年的精神偶像 , 这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守望者崇拜” 。 霍尔顿外在的“愤世嫉俗”与“放纵叛逆”迎合了美国青年想要“颠覆传统”和“发泄不满”的精神诉求 。 然而 , 真正让霍尔顿成为众多美国人心中时代英雄的则是他身上所彰显的“守望精神” , 它既是一种向强大的物质主义发起挑战的无畏精神 , 也是一种对虚伪、麻木的人生态度予以谴责的批判精神 , 更是一种将回归“人性的本真”视为人类最高追求的灵性精神 。
【|关注|永不消逝的“守望精神”——论塞林格《麦田里的守望者》中的东方启悟】塞林格对“精神生活”的追求与向往也几乎完全映射到其笔下经典人物霍尔顿的身上 。 在作品中 , 霍尔顿极为鄙视将“出人头地”和“买一辆混账的凯迪拉克”作为学生培育目标的潘西中学 , 痛恨将“人生”等同于“球赛”的绥摩校长 , 厌烦身边人一张口就谈“女人、酒和性” , 向往挣脱这种物质、虚伪的环境 , 去乡下林中过一种低欲、简单的生活 。 在现实生活中 , 优渥的家庭环境并没有让他成为金钱的奴隶 , 他并没有踏上父亲为其安排的经商之路 , 而是遵从自身兴趣的指引当了一名作家 。 在《麦田里的守望者》大获成功后 , 塞林格也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名利冲昏头脑 , 而是用这部作品的收入 , “在乡下找个小地方 , 躲开城市的纷扰生活 , 继续写作” 。
作为塞林格作品中的第一位经典人物 , 霍尔顿开启了塞林格对“守望精神”的探索之旅 。 妹妹菲苾对霍尔顿的精神成长十分重要 , 她的天真、可爱、机灵与早慧让霍尔顿觉得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理解自己的人 。 菲苾教会了霍尔顿如何去爱身边的每一个人 , 如何用爱去消融彼此的差异与隔阂 , 如何通过爱实现最终的精神自由 。 “守望精神”的内涵不应该仅仅停留于对他者的否定与排斥 , 并妄图借助逃离来实现自我的精神圆满 , 而是应该持一种谦和、宽容的“平常心态”来对待周围的一切 。 如果站在更高的思想境界中 , 世界上所有的“是非善恶”便都会化为乌有 , 处处都是“美”的显现 。 霍尔顿虽然远不及塞林格笔下西摩·格拉斯那样完美 , 但他却以独有的魅力永远留在了广大读者的内心深处 , 他身上闪耀的“守望”之光则会继续照亮人们奔赴美好精神家园的神圣之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