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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分明梦到家 , 庭前开遍石榴花 。
龙门不放东风过 , 五月平滦雪满沙 。 ”元 · 马臻《滦都寓兴 》
这是元朝时代的一首五月诗 。 可以看到马臻的故乡 , 应该是在石榴花开的江南地带 。
但是他本人颠沛流离 , 此时在平滦 , 平滦在今天河北卢龙 , 丘陵山地 , 温带气候 。
这样的地方 , 农历五月有可能因为山地气候 , 没有进入盛夏 , 而这年 , 居然下起了雪 。
元朝整体是个乱世 , 这位诗人很可能是因为当兵 , 驻守在此 ,
在农历的五月 , 家乡是石榴花开 , 端午佳节 , 但是在元朝统治下 , 这些驻守的士兵 , 是不被允许以传统方式过节的 。
他梦到了自己回到五月的家乡 , 庭前开遍了石榴花 , 当然肯定还有家人 , 还有端午的热闹 。
只是此时的他 , 心情和季节同凉 。 五月平滦飞雪 , 如同古代关山 。
所谓春风不度玉门关 。
这里再怎么含蓄 , 都写出了乱世求存的无奈心理 。
正是有对照 , 这首诗看起来格外沧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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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前双榴树 , 叶密枝相交 。
时当四五月 , 吐花红夭夭 。
人爱花烂漫 , 我爱花始苞 。
尧夫有妙识 , 造化满即消 。
情知酩酊醉 , 还见离披凋 。
所以大圣人 , 持盈不忘劳 。
吾今老学易 , 看花遂成谣 。”明 · 薛瑄《 拟古四十一首 其二十一》
这首诗有着清新旷达之美 , 古风盎然 。
门前两棵石榴树 , 枝叶交生在一起 。
此时正是石榴花开的四五月 , 看那红花吐着妖艳的花瓣 。
人们都爱花的烂漫 , 我却爱着刚刚石榴花苞的样子 。
因为普通的人 , 有着朴素的见识 , 一切盛开 , 都会很快凋零 。
所以石榴花绚烂之极 , 也要看到它会凋零 , 所以聪明睿智的人 , 看见圆满 , 也不会得意 , 而是要保持一贯的劳作 。
我现在研究易经和道学 , 所以写下石榴花的感悟 。
这首诗 , 清新在 , 石榴花苞也好看 , 那种即将绽开的花蕾 , 更带着朝气 。
实际不必惋惜 , 石榴花开花谢 , 同样绚烂 , 且石榴马上结成果实 , 健康喜人 , 不像很多花 , 花盛果少 , 徒有绚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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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花发街欲焚 , 蟠枝屈朵皆崩云 。
千门万户买不尽 , 剩与女儿染红裙 。 ” 明 · 徐渭 《燕京五月歌》
北京城的石榴花 , 那是历史悠久 , 至少在明朝 , 就可以看到 , 石榴在北京的种植 , 那个多 。
千家万户都种石榴树 , 想必行道上也有 。
石榴五月开花的时候 , 整个街道 , 都被石榴花的明艳所笼罩 。
那向上的枝叶 , 密密盛开的花朵 , 像天上的红云 , 掉落在树上 。
这么无穷无尽的石榴花 , 千家万户都收不尽 , 买不尽 , 那么石榴花还可以做什么呢?
留着石榴花红 , 给女儿们染就夏天最绚烂的石榴裙 。
也就是明朝的北京 , 五月是石榴的花季 , 街道上到处是石榴花开 , 而女孩子们的夏裙 , 也恰好是这样鲜明的颜色 。
到了几百年后老舍的《四世同堂》里 , 祁老太爷的院子 , 虽然没有石榴树 , 但是一盆盆可以开花结果的石榴盆树 , 却也赢得了常二爷的赞美 。 老北京的福禄寿喜的第一个福 , 对应的植物就是石榴 , 多子多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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