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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张福献 图片/来自网络
周末 , 我去了妻子耕种的那块菜地 。
菜地在聋哑学校操场的西侧 , 原本是一块空地 。 “闲着怪可惜的 , ”校长说 , “杨老师 , 你在上面种一些青菜吧 。 ”于是 , 春天的时候 , 妻子便在空地上 , 种下了一畦畦的菜蔬 。
如今 , 到了夏天 。 菜地里 , 一地葱茏 , 一地绿意 , 生机盎然 , 翠色欲滴 。 菜地虽只有几平方米 , 却是“麻雀虽小 , 五脏俱全” , 妻子竟在菜地里种下了十余种蔬菜 。
一畦辣椒 , 静立在黄昏中 , 夕阳在大地投下了它们颀长的影子;豆角秧如一条条苍虬 , 爬上竹竿 , 张牙舞爪地伸展在空中;空心菜举起翠绿的胳膊 , 在向我挥手致意;芸豆的枝头绽开了紫色的花蕾 , 它们点缀在翠绿的枝叶间 , 在熏风中争奇斗艳 , “巾帼不让须眉”……
妻子还在菜地中间栽了几株红薯 。 碧绿的红薯秧在田塍上蔓延 , 肥大的叶片青翠欲滴 , 妻子摘下几片红薯叶来 。 我知道 , 我又能品尝到甜滋滋的红薯叶窝窝头了 , 忍不住垂涎欲滴 。
【|散文|菜地记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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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地的边缘有一畦大蒜 , 蒜杆和叶子早已枯黄了 , 我拿着早已准备好的铲子 , 开始了刨蒜的工作 。
我吃力地蹲下身子 , 用铲子掘起一头头大蒜 , 手臂渐渐地酸软起来 , 腿也有些麻了 , 有点胸闷气喘的感觉 。 我站起身来 , 想透一口气 , 可伴之而来的体位性低压 , 令我头晕目眩 。 我粗重地喘息着 , 待呼吸调匀时 , 重新蹲下身来 。 身上的肌肉酸疼了 , 腰部也不争气地疼了起来 , 浑身上下 , 没有一处舒服的地方 。
我加快了刨蒜的动作 , 想要速战速决 。 黄昏的日头依旧毒辣辣的 , 不断向我抛撒着能量 , 炙烤着我的脊背和头颅 。 我的脸上布满了汗水 , 一滴滴洒落在泥土里 , 我顾不上擦拭——满手泥巴的我 , 可不愿意再满脸开“花” 。 汗水湿透了我的衣背 , 我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 头也晕了 , 眼也花了 , 脸色苍白 。
几分钟后 , 我掘完了蒜 , 开始浇地 。 我拧开了水龙头 , 一丝凉意舒畅地在我的手臂上传递 , 我掬起了一捧水 , 畅快淋漓地扑在脸上 。 好舒服的感觉!真令人惬意 。
我从自来水管处引了一根长长的塑料管 , 看着水汩汩地流进菜地里 。 阳光灼烧着大地 , 我擦着满脸的汗水 , 钻进了操场旁的绿荫里 , 喘着粗气 , 汗水再次湿透了我的全身 。
原来 , 这才是“锄禾日当午 , 汗滴禾下土”的感觉 。 那么 , 诸如《锄禾》、《悯农》等反映稼穑之苦的诗篇 , 为什么能够传唱千年 , 历久不衰呢?我努力思考着 , 忽然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 我又想起了家乡那些“日出而作 , 日落而息”的父老乡亲 , 心里就有了一种酸酸的感觉 。
晚餐时 , 我吃得特别饱——要知道 , “谁知盘中餐 , 粒粒皆辛苦”呢 。
我尝到了自食其力的快乐 。
作者简介:张福献 , 原名张慧峰 , 山东省成武伯乐一中地理教师 , 一名微不足道的小作者 。 喜欢用诗歌记录人生的喜怒哀乐 , 用文字叙述世间的善恶美丑 。 自知文笔拙劣 , 虽下顶上功夫 , 却是毫末之技 , 诚盼师友斧正 。 华文原创小说签约作家 , 著有中篇小说《吉祥和他的伙伴们》 , 有诗歌、散文和小说数百万字 , 散见于各网络平台 。
壹点号 张慧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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