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陈松柏:悼胡文彬先生

一、迟到的噩耗
很久没进“武汉红学群”了!昨晚饭后 , 悄然打开:预告已是“(78)” , 未读数不可谓不高 。 乃首览标题 , 目光猛地死盯在第十二条:“我爱红楼”(贺信民)《红楼内外情谊长——记忆著名红学家胡文彬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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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文彬先生
怎么这样呢?怎能这样!
尽管心惊肉跳 , 仍抱一丝幻想:但愿只是寻常怀念 。
急匆匆打开文档 , 窜入眼底的第一句竟是:“2021年5月1日下午 , 武汉大学钟书林教授急讯告我:胡文彬先生逝世 。 享年八十有二 。 ”
是先生去也?文彬先生去也!
默然 , 黯然 , 久久 , 久久 。
春节前收到先生的书 , 我还没读上一篇 。 老想着还他一本 , 到现在还没寄出 。 这份惶愧 , 将长在心头!
这该死的粗心大意呀!马上打开先生微信 , 已有三次没回 。 8月5日 , 我发上《夜怀徐扬、高建新》 , 6月20日 , 发《谒解缙墓》等一组 , 3月28日 , 发《贱辰怀母》诗15首 。
却原来病了、去了 。
再查他最后一次复我:2月12日(正月初一)0点08分 , 我呈上辛丑祝福:“无端瘟疫扰凡尘 , 固守严防直到今 。 举世喜迎新岁月 , 春风涤荡旧乾坤 。 ”他于11点3分回我两个图案:大小两朵晃动的葵花 , 映着“早上好”;一束闪金的红花伴着“祝福你” 。 再无延续 , 只有永久的沉寂!
最是无情生死劫!竟这样毫无预兆地打上了我们今生交往的休止符!我不能不反复地自省、自责:应该可以做到的却没有去做 , 诸如不时仔细地问候、经常了解身体状况、及时掌握生命动态等等 , 以至于 , 这如今 , 石破天惊 , 留下了无法弥补的人生遗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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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文彬先生
二、汉中初识
认识文彬先生是1997年 , 原汉中师院主办的“《三国演义》学术讨论会”上 。
本人愚顽 , 有句口号 , 玩点学问 。 参加学术会的目的基本不纯 。 不是学习、交流、进步 , 而是随缘交友、游山玩水 , 合影之后就自由活动 。 对于与会名流、学术论文 , 一概稀里糊涂 。 之所以对文彬先生印象颇深 , 其实是出自酒缘 。
第三天由会议安排考察 , 周遭名胜 , 好大一圈 。 中餐安排在一个风景优美的山庄 , 只有特色 , 没有商店;只有佳肴 , 没有美酒 。 事先准备了一瓶酒的竟然只有两位 , 一个是我 , 一个是文彬先生 。 他因此深深地镌刻在我的心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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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文彬先生
由汉中到西安 , 转车的全在同一节车厢 。 文彬先生与贵州社科联的梅枚大姐、陕西社科联的田荣兄神交多年 , 久别重逢 , 兴高采烈 , 谈笑不断 。 我和天津外国语大学的何文祯先生坐在一起 , 偶尔闲聊几句 , 更多地是分享他们的故事 。 于西安火车站分道扬镳 。
我也曾说过 , 研究古代小说 , 非《红楼梦》莫属 。 早在1994年之前 , 确也发表过几篇论文 。 心里还总是想着 , 起码把十二金钗分析个遍 。
只是世事难料 , 命运却为我做出了不同的选择:1995年在北京师范大学作访问学者 , 对张养浩产生了深厚感情 , 一口气写了八篇论文 , 获湖南省教育厅立项 。 1998年之后 , 拜在恩师时人先生门下 , 受命作“《水浒传》研究”;2001年以后 , 永州学人交予我柳宗元研究的重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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