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斯顿·丘吉尔|温斯顿·丘吉尔:我的整个人生都在为这个时刻做准备

过去113年里,温斯顿·丘吉尔(1940至1945年间的英国战时领袖)的传记已经多达1009种。还有必要写一本新的丘吉尔传记吗?我相信有必要,并且刚刚在伦敦推出了《丘吉尔:与命运同行》,今年稍晚还会推出中文版。关于丘吉尔的书已经汗牛充栋,但我这本从他出生讲到去世的全面传记仍然有自己的立足之地。我相信自己这么说不算是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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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吉尔传:与命运同行》(全两册), [英] 安德鲁·罗伯茨 著,李晓霞 译,中信出版集团2021年5月版。
之所以选择丘吉尔为主题,是因为我是英国人,出生于温斯顿·丘吉尔去世不到两年之后。他始终存在于我的意识当中。关于他和他的行动的诸多争论与争议一直在我记忆中,我想尽可能多地解决这些问题,既是为了读者,也是为了自己。我已经写了五本有丘吉尔在正副书名里的著作,还写了超过200篇与他有关的文章和书评。我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可以承担撰写一部传记的任务了。丘吉尔就任首相时说:“我觉得自己的整个人生都是为了这个时刻、这种考验所做的准备。”写他的传记,我也是这样的感觉!
温斯顿·丘吉尔|温斯顿·丘吉尔:我的整个人生都在为这个时刻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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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斯顿回来了》:戴维·贾格尔1939年在海军创作了这幅非常具有丘吉尔特色的画像。
我也觉得,现在是写一本丘吉尔传记的好时机。1960年,丘吉尔在战时的幕僚长黑斯廷斯·“帕格”伊斯梅(Hastings 'Pug' Ismay)将军开始写自己的回忆录时告诉艾森豪威尔总统,至少要等到2010年才能写出一本公正客观的丘吉尔传记。伊斯梅说得对,因为直到21世纪的第二个十年,关于丘吉尔的最后一批档案资料才解密,研究者才读得到。丘吉尔去世五十年后,我们终于能全面而真实地描绘他了。
我非常希望能见丘吉尔一面。如果能和他谈一个晚上,即便代价是失去自己右手的一根手指,我也会毫不犹豫。这是无疑的。有一个问题我一定会问他:“你在暂时退出政坛的‘荒野年代’曾承诺写一本拿破仑传记,后来为什么没写?”如果他写成了,那将是历史上最伟大的传记。
我的丘吉尔传记总的来讲以档案和一手材料为基础,其中很多资料从来没有被任何一部丘吉尔传记使用过,比如曾在丘吉尔身边工作的人后来存放于剑桥大学丘吉尔学院的41套文件,以及他的女儿玛丽·索姆斯(Mary Soames)的文件。女王允许我使用她父亲乔治六世国王的日记,此前还没有一位丘吉尔传记家读过这些日记。乔治六世的日记颇能体现丘吉尔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最黑暗时刻的所思所想。苏联驻英大使伊凡·迈伊斯基(Ivan Maisky)的日记也是前不久才公开的。我还幸运地发现了丘吉尔担任首相期间战时内阁的会议记录(并且是逐字逐句记录的),我在那里面挖掘了很多东西用于本书。
我参考了乔治六世国王和苏联大使伊凡·迈伊斯基的未删改完整版日记、劳伦斯·伯吉斯(Lawrence Burgis)对战时内阁会议的逐字逐句记录、丘吉尔的女儿在1940年的日记,还有很多其他珍贵史料。我参考了138个认识丘吉尔、曾与他一起工作的人的私人文件,还引用了350本书,所以我的传记是对丘吉尔的最全面描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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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9年,丘吉尔穿着阿斯特拉罕羔羊皮大衣发表竞选演说。
为这本传记做研究的时候,我去过古巴的丛林,丘吉尔二十岁生日前不久在那里第一次听到实战的枪声;我去过土耳其的加里波利战场,他的声誉在那里受到沉重打击;我去过1915—1916年间他在比利时作战的战壕;我去过1945年他渡过莱茵河的地方。我去过他出生的房间和他去世的房间(其他历史学家没有机会去)。我去过他心爱的乡间别墅查特维尔庄园。我参观过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居住的伦敦公寓、唐宁街10号、契克斯庄园(Chequers)和皇家空军在阿克斯桥的那个房间,他就是在那里观看不列颠空战的。至于伦敦的丘吉尔战时办公室,我去过几十次。我还重新审视了自己的过去,整理和修订了三十年前我写第一本书时采访一百多人留下的笔记。那些人都认识丘吉尔,曾在他身边工作。这让我清晰地回忆起了那些早已辞世的巨人和英雄,我非常荣幸,曾经认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