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诗$品读丨当长调走入诗歌与生命——评远心的组诗《乌云姑娘的长调》( 二 )


《科尔沁小黑马》在形式上亦带着长调般的音乐感。诗歌中常用排比、拈连等修辞手法,使诗歌产生绵延不断的效果,如“慢了脚步,慢了言语,慢了时间”“歌声里的小黑马,赶着杨花/赶着羊毛毡,一遍一遍地/打成毡房,毡房里坐卧的羊毛毯”等句子,词语在重复间产生循环往复的音乐美,而意义的巧妙移植又产生眼前一亮的美感。读组诗《乌云姑娘的长调》时,就像长调萦绕耳畔,远心的诗歌与长调在很多地方隐秘相通。
组诗《乌云姑娘的长调》中许多诗句会予人鲜明的体验。“第一棵冬草醒来/顶着积雪的冷冽/一百年过去了,把沉睡/交给身后的戈壁滩”(《冬草醒来》),这是一种陌生化的写法,诗人从第一棵冬草着眼,看到一百年的时光,把“沉睡”交给“身后的戈壁滩”,此间可以读到百年时光在草原上走过,庄重、肃穆、荒凉。在广阔的天地间,冬草见证岁月的荒芜与永恒。这首诗之外,许多诗歌的表达亦让人有强烈的体会。“艰难,让句子缩水/缩风,倒春寒的十字路口/风从四方袭击/使衣袖缩起/脸颊青,眼皮薄/天若无其事地蓝/蓝过今日,还有明日”(《云端的北杭盖》),这首诗跳跃性很强,奇异的描述在步步逼近诗歌的核心——北杭盖。“艰难,让句子缩水”呈现出诗人的写作形态,紧接着又描述倒春寒的感受,使用拟人的手法,使诗歌具有不同寻常的状态,像“使衣袖缩起”“天若无其事地蓝”这样的表述,颇具感染力。“蓝”是冷色调,寒冷似乎在加重蓝色。而“脸颊青,眼皮薄”似乎从身体出发去描述诗人对蓝的感受,脸颊和眼皮处于这样的状态,对北杭盖的蓝描绘到进入身体的地步。远心擅长用身体感知世界,“那特定的一天/确切,像杨树尖上第一朵杨花/被倒春寒的大雪覆盖/隐痛,无力,来自身体的潮汐/安眠之后舒展开的立体皱纹”(《如此雄伟的盛年》),来自身体内部的微妙的感觉,被用来描述一个特定的状态。从诗人自身的感觉出发去触摸事物,会带来真实而触动人心的效果。这是远心丰富的创造力与深厚积淀的体现。
草原,马,长调,三者以水乳交融的形态渗入远心的生命,远心以诗来诉说,以生命体验来吐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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