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游记｜苍龙峡师生|论语|兰溪|祭孔典礼|传统

文/姜苗林
迎面高大的四柱牌坊上面写着“苍峡雷鸣”四个草书大字，是沈鹏先生题写的。透过牌坊可以看到一座砖木结构的黑瓦门楼，木门半开。来到跟前看那门楼上方，宽大的木质牌匾上刻有三个金色大字：“苍龙峡”。仔细看那题写的年代：光绪三十三年岁次丁未六月，这块牌匾距今已经有一百二十多年的历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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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这座门楼古色古香，说不上是什么年代建造的，不过看那门柱有些斑驳，像是原来的物件。青砖、黑瓦、条石棱角分明，应该是近些年来又修缮过的。推开那扇半掩的门，是一处园林庭院，有楼台，亭阁，假山、瀑布。亭子有云仙亭、侍郎亭，亭檐高耸；台阶若云梯，层层叠叠，曲水纵横；对面的假山，白水与绿苔交织在一起。景色一览无余，似乎少了些含蓄。幸好依然有飘着的细雨，花花绿绿的雨伞装点着朦朦胧胧的雨雾，宛如一幅江南园林画图。这景色与“苍峡雷鸣”相去甚远啊。哪里有苍茫的峡谷？哪里有灌耳的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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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突出地面的巨石上写有“藤棚”二字，一旁的步云亭上面有藤萝垂挂而下，似有习习清风。侍郎亭边的“待月”二字应着时令，雨过天晴之后定是一轮久违了的中秋明月。也让人想起“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的故事。“弗告”二字居高临下，一时看不到下面，有溪水流淌的声音透过葱茏草木传来，没有人能告诉你那雷鸣的声音有还是没有？会在什么时间响起？又会来自何方？是文人的臆造还是真有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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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水声往前走，穿过庭院来到一座单孔长跨度的石桥旁边，一位长者从桥旁边的“亓氏联谊会”院子里走来。上前打听“苍峡雷鸣”，那位长者说：“桥下面的两边岩石上有许多溶洞。最长的那条溶洞贯穿蜘蛛山，有两三百米长。干旱的季节是能够进去的，不过那一头被封堵了起来，走不通了。至于苍峡雷鸣嘛，有啊，肯定有。那是水声鼓荡进了溶洞之后发出来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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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石桥放眼看去，远处汶南河水奔流而来形成一片宽阔的水面，水流变得舒缓。越过一层浅堤，忽然从两边岩石的夹缝之中倾泻而下，激起层层泡沫，稍作休整，再次跌宕而去。这种情景如果在夏季，只有大雨过后才可以看到，也是稍纵即逝。眼前的景色只有在雨水丰沛的年份，有秋雨连绵的铺垫，有一日暴雨的造访才能见到。今日之景非往年往日之景，可谓难得一见啊。来到桥下近距离的观看，还能感觉到水流腾空而起的震撼。俯耳细听，有水撞击岩石的声响，那声响不似周景王之无射者，亦不似魏庄子之歌钟者，与“苍峡雷鸣”依然相去甚远。或许只有等到夜深人静之时，才能听得到那或隆隆或滚滚般雷鸣的声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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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感受到如此景观也值了。遗憾的是如此大的水流淹没了两岸的溶洞，更奢谈进入溶洞去领略其中的奥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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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绵绵意未休，
更添急雨近中秋。
平湖方欲衔山色，
跌水断然掀逆流。
弗告雷鸣惊世处，
亦知峡鼓动龙丘。
白波震荡声千里，
夹岸腾空鬼见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