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维|清末书坛巨匠—沈曾植,于碑学草书有开宗立派之功( 二 )


王国维|清末书坛巨匠—沈曾植,于碑学草书有开宗立派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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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曾植作品
对沈曾植来说,学问已属自娱之事,所以很少动笔著述。王国维却是有心人,他把两人的谈话内容记录整理出来,加上自己见解写成专著。通过和沈增植的交往,王国维不仅从沈曾植处读到一些罕见的古籍珍本,为沈氏编辑诗稿,而且通过聊天,受到诸多启发,直接促成了一些学术论著的写作。王国维的《尔雅草木虫鱼鸟兽释例》,就是在二人聊天的基础上完成的。
不仅对著述的态度与大多数人不同,沈曾植的书法强调的是以心性去书写,而非简单的书家之字。
【 王国维|清末书坛巨匠—沈曾植,于碑学草书有开宗立派之功】沈曾植在刑部任职额十八年之中,常常到琉璃厂去买书和碑帖。当时琉璃厂有名的碑帖店之一“澄清阁”,是沈曾植经常光顾之处,因为沈增植去得太勤,经常有传言说掌柜以极低的价格把宋拓本的《礼器碑》卖给了沈增植,气得其它大买家跑到沈增植家里去看究竟,结果看到了明拓本的《礼器碑》才说不出话来。后来,沈增植藏书最多时曾达到30余万卷,足见其书法修养积淀之深厚与广博。
在清朝末年,当大多书家在学碑而贬帖之时,沈曾植却熔碑帖于一炉。正如胡小石所评价的:“前不同于古人,自古人而来,而能发展古人;后不同于来者,向来者去,而能启迪来者”。
王国维|清末书坛巨匠—沈曾植,于碑学草书有开宗立派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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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曾植《行书节临李思训碑扇面》
他的弟子王蘧常回忆说:“沈氏作书行笔速度极快,下笔力量也很重,而其转指最为灵活,有时候甚至笔管倒卧于纸上”。这样就很好地避免了流滑的弊病。沈曾植书法,常体现出汉碑的生拙顿挫,线条浑厚,宽博自在,在“不稳”中显得到位,这种到位,如曾熙所说:“工处在拙,妙处在生,胜人处在不稳”。也因此,沙孟海在《近三百年的书学》中把他列为“帖学”的殿军人物,认为他已经把“书学的奥秘豁然贯通”。
王蘧常把老师沈曾植的书风演变分为两个阶段:六十岁之前“为孙隘庭临《郑文公碑》,绝少变化”;六十岁之后,“真积力久,一旦顿悟,遂一空依傍,变化不可方物”。
王国维|清末书坛巨匠—沈曾植,于碑学草书有开宗立派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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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曾植《草书王羲之帖扇面》
在书法评论家眼中,书学家的字求法,画家的字求趣,学者的字得书卷味,碑学书家有金石气,帖学书家有滋润丰膄肌理。但唯有沈曾植的字兼而有之,独擅其美。
辛亥革命之后,沈曾植对政治上的失意,开始隐居到上海,潜心研究各类学问,虽然沈曾植并没有太多专门的论述某一门学科的专著,但他的许多观点和看法都被记录在沈曾植的各类文稿、日记、批注之中,之所以在市面上没有专门的有关沈曾植的专著图书,是因为沈曾植留下了太多的涉及各类学科的图书批注。
王国维|清末书坛巨匠—沈曾植,于碑学草书有开宗立派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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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曾植《隶书平旦清风七言联》
这其中不得不说的一点就是上述的沈曾植藏书达30万卷,什么珍贵的宋元刊本、地方志、文献等等不计其数,再加上沈曾植的各类碑帖题跋,更是不计其数,这也为整理沈曾植的相关资料增加了许多难度。
沈曾植,作为清末书坛巨匠,于碑学草书有开宗立派之功,这得益于他对诸多学科的精深研究。从沈曾植的身上可以窥见,今天书家局限于书法技巧的学习和探索,而忽视了学养以及其它学科的钻研。为书法而书法的片面,致使今日之书家都缺乏内心的豁达和人格的高尚。从这个意义上说,这也是今天沈增植不应被遗忘的重要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