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刺头诗人:生命要有缝隙,阳光才能照进来

罗曼罗兰说过一句传世名言:“人最可贵之处在于看透生活的本质后,依然热爱生活”。
没有谁的人生是一帆风顺的,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苦难和坎坷是悲惨生活的写照,但是这位唐朝的诗人来说,这些只是自己的养料,是自己生命旅途中的风景。


大唐第一刺头诗人:生命要有缝隙,阳光才能照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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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禹锡少时登第,年仅二十一岁,可谓是志得意满。
后来参加革新运动得罪了权贵,一生被贬数次。
长庆四年(公元824年)夏,刘禹锡被贬至安徽和州县当一名小小的通判。
因为得罪了当地的知县,刻意把他安置在偏僻的房子,门口还有一条大江,生活极其的不便。
刘禹锡不仅毫无怨言,反而还一脸欣喜,遂在门口写下一句诗:
“面对大江观白帆,身在和州思争辩。”
知县见此,又把刘禹锡的三间房给改成了两间房。
可他还是笑脸相迎,提笔写下:
“垂柳青青江水边,人在历阳心在京。”
那知县见此恼羞成怒,把刘禹锡安置在只有一床,一桌,一椅的陋室里,甚至在命人在门口摆了一块巨石挡住道路。
没想到刘禹锡竟如获至宝,对着大石头啧啧称奇,感慨之余便挥墨写下这篇传世经典:
【大唐第一刺头诗人:生命要有缝隙,阳光才能照进来】

大唐第一刺头诗人:生命要有缝隙,阳光才能照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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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贬那年,刘禹锡三十四岁。见过了宦海沉浮,品过了人情冷暖,任谁都会消沉黯淡,就连一同被贬黜的柳宗元也变得郁郁寡欢。
往前翻阅十年,回看那个志得意满的自己,怎么也想不到今天落得如此境地。
贬谪是自古文人的劫数,面对这一劫难,心情暗淡,忧谗畏讥,满目萧然实属正常;摔了跟头,碰了钉子,从此学乖的也不在少数;但是像刘禹锡这么轴,这样毫不后退的人还是十分罕见。

春去也,多谢洛城人。
弱柳从风疑举袂,丛兰裛露似沾巾。独坐亦含嚬。
春去也,共惜艳阳年。

当初写下这阙词的时候,刘禹锡年少有为,未来可期,即便前路阴雨连绵,内心也始终相信会有又再放晴的那天。
十年过去了,刘禹锡还是那个刘禹锡。
有首偶作的小诗,从被贬的朗州传到了长安。安抚了友人柳宗元破败零落的心,历经千年,同样宽慰了无数文人破碎的灵魂。



晴空一鹤排云上,
便引诗情到碧霄。
当人们替他惆怅,为他不平的时候,他的答案是“秋日胜春朝。”
杜野老眼中的秋天是这样的: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大家固有的印象里秋天也是萧瑟寂寥的,那在刘禹锡眼中到底是什么胜过了生机勃勃万物复苏的春天呢?
是苍茫辽阔的苍穹?还是是直冲云霄的野鹤?亦或是可以把一切惆怅和伤感融化掉的诗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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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书》是这么评价刘禹锡的:
“禹锡恃才而废,褊心不能无怨望。”
说他恃才傲物,心胸狭窄。可我还是挺喜欢这个有点小心眼的倔老头的,且从他一生所做的两首桃花词就能看出来。
整整十年后,刘禹锡奉旨回朝,本来想着这次可以一展宏图,却没想到因为一首诗惹了大祸。

紫陌红尘拂面来,无人不道看花回。
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
京城的大街上熙来人往,都是刚刚从玄都观看桃花回来的人,玄都观里有茂密繁盛的桃树,都是我被贬这十年栽种的。
在刘禹锡浩如烟海的诗作中算的上是平平无奇,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于是“桃千树”变成了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小人,“赏花人”成了趋炎附势随波逐流的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