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尚|趣话宋人茶事，盛世之清尚，成无法超越的经典，背后隐藏怎样风尚欧阳修

文|赵能静虽然茶香的历史悠久相当久远，但是在宋代却另有一番情境，他没有唐代的热烈奔放，却在一种内敛的深度品味中发散着独特的风度。宋代人，无论达官贵人还是黎民百姓，他们几乎一日不可无茶，正是那些浓厚的茶香，让宋代格外显得恬淡、舒缓、有品位。宋代是文人士大夫的精神家园，更是历史中少见的“黄金时代”。虽然“宋代与士大夫共天下”，但是学会闲适雅致的生活并不妨碍他们处理天下的繁杂事务。
文章插图
相关画面相关画面相关画面没事的时候，他们经常组织茶会，这些文人们不仅注重饮茶环境还有饮茶的器具和水，乃至于火大火小点点滴滴的细节一丝也不能放过。因此在宋代文人的掌心，茶达到了无以复加的精致境界，堪称“盛世之清尚”。宋代文人的聚会，往往以品茶作为中心地带。那些考究的文人在饮茶的细节上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们环桌而坐，朶茶品茗，再忙碌的日子没有什么不是一杯茶可以解决不了的。饮茶的历史虽然在宋代之前已经很久，但是唐代的饮茶品味还未达到炉火纯青。那些诗人们总是满面愁容，或者徜徉在山河之间步履匆匆。到了宋代，一切都慢了起来，文人们开始更有心情琢磨起吃茶。
文章插图
宋太祖喜欢用茶招待臣下，但是不能对坐，以此区分礼仪尊卑。“国朝仪制，天子御前殿，则群臣皆立奏事，虽丞相亦然。后殿曰延和、曰迩英二小殿，乃有赐坐仪，既坐则宣茶，又赐汤此客礼也。”因此，吃茶在宫廷中算得上一种严格的君臣之礼。除了皇帝吃茶外，著名文人领袖欧阳修也很喜欢喝茶，但是在朝二十余年也只不过被赏赐过一块茶饼而已。他于是颇为感慨地说:“余自以谏官供奉账内，至登二府二十余年，才一获赐。”可见在宋代想要喝皇室的茶，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明代仇英的《斗茶图》颇为可观，他描画了宋代文人在一起斗茶取乐的画面。斗茶地多在山野之间，石头旁边，苍松直入云霄。浓浓的松荫之下，雅士们在斗茶比香，于自然中斗茶，茶与山水，天地，宇宙完美交融，确实比明代斗蛐蛐高档多了。
文章插图
皇帝赐给臣下茶喝，大家也要分享一下。宋代科举考试的参考书中有这样记载，“宾主设礼，非茶不交”。宋代迎客喝茶，送别时也用这个来表示。到了清代后，主人端茶时，识趣的客人便要起身告辞。除了喝茶外，招待客人用什么茶叶也有讲究，显然有着一种见人下菜碟的味道。《梦溪笔谈》中记载了这样一段趣事。王城东和杨忆是莫逆之交，王藏着一枚茶囊，里面装着十分珍惜的茶叶，只有杨忆来了才取出招待他。宋代茶文化的登峰造极，最大的推手就是那些文化高，修养好的官僚士大夫。宋代的太学生，每路都有茶会太学生们轮流在讲堂中喝茶集会，互相传递着乡里消息。那些官僚们则在一起集体，或吟诗作赋，或互通有无，仅仅在北宋就有八百多因这样聚会而流传下来的诗篇。
文章插图
他们讲究风雅和自然，欧阳修说，品茶时要“泉甘器洁天色好，坐中拣则客亦嘉。”在喝茶时，要选择一处清幽之地，松树耐寒，经冬犹绿，这种品格和境界恰是文人所仰慕的。比如梅尧臣说:“试拣松荫投石坐，一杯分我建溪云。”南宋时期还有一幅《撵茶图》表现的就是这样境界。展现了宋代点茶的具体过程。画幅二人，正在转动石磨碾茶，石磨旁横放的茶帚，是用来扫除茶末。伫立于茶案边的人，左手持茶盏，右手提汤瓶，正在点茶。桌上茶筅、茶盏、盏托以及茶罗子、贮茶盒-应俱全。画幅右侧，有一高僧伏案作书，两文士在旁观赏。虽是碾茶图，从中却也可以看到，文人有雅集必有茶伴的情景。（配图）因此，诗人的笔下泼墨饮茶，妙趣横生。“花雨檐前落，茶烟孤下竹”，那些飘散香气的茶水在竹林飘散，这种气度与境界简直就是钓胜于鱼。“蒙顶露牙春味美，湖头月馆夜吟清”，这是文彦博在湖边的月下饮茶。“僧开小槛笼沙界，郁郁参天翠竹林”，这是黄庭坚在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