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家协会|钱塘江·艺术面孔丨辛苦写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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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说:袁宏道《山阴道》:“钱塘艳若花,山阴芊如草。六朝以上人,不闻西湖好。平生王献之,酷爱山阴道。彼此俱清奇,输他得名早。”——何来胜隶书
编者按:百花齐放的浙江文艺,源自一张张艺者面孔——从他们的唱念做打、笔墨雕琢、创新创作中,可以品出浙江韵味,传递“窗口”力量。《钱塘江》副刊推出《艺术面孔》,带你走近他们。
人物名片:何来胜,省书协副秘书长,隶书委员会副主任兼秘书长
偶然
“我写字是很辛苦的。”多次获全国大奖,但何来胜从来没有作为“名家”的思想包袱。“辛苦”这样的字眼,常常从他口中说出,用来形容自己。
从外形看,何来胜不像南方人,人高马大,笑时爽朗,交谈时还很直截了当。一见之下,这位书法家颇有些豪迈。
但在思考某些问题时,他又唯恐思虑不周,甚至会有点纠结。八尺整张的作品,有时要一遍一遍去写,写个十几张二十几张,才能勉强挑出一幅满意的。
何来胜觉得,创作是一个周期很长的过程。“出一幅精品,一两个月的时间都有可能。”从酝酿到写成直到写得满意,中间会冒出各种问题:写什么内容?用什么书体?字体结构又怎么处理?……
用他的话形容,“这是件妙手偶得之的事情”。细微之处,都有讲究,偶发性因素尤其不容忽视。要写好一幅字,环境、心境都很重要。总之,功力之外,要讲究个“境”字,此时此地,彼时彼地,写字的状态都是不一样的,正如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在外人看来,曾获两届中国书法兰亭奖,是开了挂的人生。这一奖项,如同中国戏曲梅花奖、中国电影金鸡奖等,都是本艺术门类最高奖,是多少书法家一生孜孜求之不得的。何来胜却把这些闪闪发光的荣誉形容为“运气使然”。
他谦逊得很,对自己要求也相当严苛。他告诉我们,2002年写的“唯有观书堪遣虑,应须守道勿羞贫”,也就是第一次获得兰亭奖的那幅作品,是近20年来自己最认可的,“写一幅好作品太难,写出自己真正满意的更是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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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来胜书法作品
在当代隶书大师中,何来胜最爱沈定庵老先生的书法,受之影响很大,“从我的作品中,你或许能看出他的影子”。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对于如何确立更鲜明的个人风格,他也为之苦恼过。
怎样创新求变?这是个永恒的课题——不能为变而变,不知变而变。所幸,多姿多彩的人生经历,使他在风格探索中有了更多的个人思考:“必须在传统的基础上,守正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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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之乡”绍兴,也是何来胜的故乡,那是一片千年来与笔墨割舍不开的土壤。会稽山阴的兰亭自不必说,甚至三味书屋中刻着的“早”字,都有说不尽的书韵。
因为喜欢书法,何来胜10多岁就拿起了毛笔。因为喜欢隶书,他一辈子与之有了不解之缘。
【 书法家协会|钱塘江·艺术面孔丨辛苦写字的人】观察他的隶书作品,有大河奔流般的伟岸气势,又有一股厚而不滞的隽永,历经岁月变迁,如今已自成一家。比如,“龟虽寿”巨幛、“传家有道惟存厚,处世无奇但率真”对联,雄浑厚重又透出灵逸,质朴中又化入秀骨。
如果说“碑”,是质朴、刚劲、激进,“帖”,是流美、圆融、平和,如此衡量下来,他当属碑派。在他看来,汉代和清代,是隶书发展的两个高峰期。汉碑品目繁多,风格各异,清人隶书则是继汉之后的又一高峰。他既临写过《张迁碑》《石门颂》等诸多汉碑,也深研过清代邓石如、伊秉绶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