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ily speed|艾米丽·斯皮德:身体与建筑( 二 )


emily speed|艾米丽·斯皮德:身体与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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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米丽·斯皮德(Emily Speed) , 《建筑逗号的游行》(A Parade of Architectural Commas)
1931年 , 在纽约的布扎舞会(Beaux-Arts Ball)上 , 克莱斯勒大厦(Chrysler Building)和其他摩天大楼的建筑师们用纸板模型装扮成他们各自设计的建筑 , 也许这样的历史片段启发了斯皮德 , 她在作品《建筑逗号的游行》(A Parade of Architectural Commas)就使用了这样的超现实主义元素 。 幽默又荒谬的“穿戴建筑”的形式让人联想到“玩过家家、玩娃娃屋”的童年经历 , 这些都是儿童利用一种栖息地来探索和投射自己的身份感的方式 。 斯皮德用二手纸板制作了这些“建筑” 。 她喜欢这种材料所包含的“人性”(“a kind of humanity”艺术家语) , 它们简单易得 , 具备社会归属感却又隐含讽刺 , 因为它也常是无家可归者的脆弱的家 。 文学对斯皮德创作也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 伊塔罗·卡尔维诺(Italo Calvino), 安部公房(Kobo Abe)和马克·Z·丹尼耶夫斯基(Mark Z. Daniewleski)都曾为斯皮德悄悄地打开了一扇魔幻现实的大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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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斯卡·施莱默(Oskar Schlemmer), 《三重芭蕾》(The Triadic Ballet) , 1922
某种程度上, 奥斯卡 ·施莱默 ( Oskar Schlemmer)20世纪20年代的作品《棍棒舞蹈》(Slat Dance)与《三重芭蕾》(The Triadic Ballet)也潜移默化地影响了斯皮德 。 施莱默对空间中的身体的研究 , 通过塑造、修改和限制身体来连接空间 , 而斯皮德的作品则描绘了身体在空间中移动 , 定义与被定义 , 她感兴趣的是人如何占据自己复杂的心理空间 , 以及在人与建筑空间的关系中 , 建筑如何完成了对人的塑造 。 斯皮德在2009年的作品《居住者》(Inhabitant)中回应了这些问题 。 正如加斯顿·巴舍拉(Gaston Bachelard)曾写道“他渴望了解我们每一块肌肉的心理历史” , 人们习惯居住的空间会给身体留下印象 , 身体和行为也会影响环境 。 于是空间可以成为一种习惯 , 如一件旧衣服 , 身体会习惯于在熟悉的空间中移动 。 斯皮德在一次采访中说道 , 人本身也是一个空间 , 身体的正面宛如一堵墙 , 眼睛就是窗户;反之建筑也可以有骷髅, 心和肋骨 。 同时从语言学的角度思考 , 英语“habit”(习惯)和“inhabit”(栖息) , 德语“wand”(墙)和“gewand”(衣服) , 两组词语中也包含了有关“身体与建筑”的连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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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米丽·斯皮德(Emily Speed) , 《转变》(MAKE SHIFT) , 约克郡雕塑公园 , 2011
《转变》(MAKE SHIFT)是斯皮德于2011年在约克郡雕塑公园(Yorkshire Sculpture Park , 缩写为YSP)的一场展览 , 其中包含了其雕塑、装置、绘画和摄影作品 。 空荡荡的学生宿舍和公园里的湖都曾给予艺术家创作的灵感 , 她制作了筏子 , 并添加了建筑结构 , 创造了漂浮的居所 。 她使用废弃家具建造了一个隐秘空间 , 她从隐喻中审视作为记忆容器的建筑 , 发觉其中与居住者密切相连的历史 , 艺术家探索了一种建筑的瞬间状态 。
斯毕德的很多实践都与在建筑中嵌入“人的方式”有关 , 无论是思想、记忆或身体本身 。 戈登·马塔·克拉克(Gordon Matta-Clark)是斯皮德最喜欢的艺术家之一 , 但与其粗犷恢宏的表达不同 , 斯皮德更像一位敛心默祷者 , 她蓄意地制造着危险并且不确定的短暂尝试 。 身体的建筑和建筑的身体 , 它们可能是兽穴般的居住地、一块盾牌 , 也有可能是一场隐形的撤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