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声期|最后的暑假

文 | 韩王紫宸
这可能是一篇不能更无聊的流水账,但正如标题所言,这篇文章,纪念的是我最后的暑假。
8月31日,暑假结束了。总得写点什么,为它作一个总结与纪念。但是要下笔时,很多片段同时浮现出来,不知从何处写起。到底写什么呢?
漫长而被炎热充斥的日子中,我听到一首歌。它的名字叫——《Wake Me Up When September Ends》。去年9月,英语老师曾将其作为英语“Weekly Songs”,当时感觉很好听,但毕竟有代表去年暑假回忆的《Heading Home》,这首歌给我的印象并不那么深刻。只是,这个暑假,我莫名想到了这首歌,于是搜来听。
“Summer has come and past
The innocent can never last
Wake me up when September ends...”
是啊,淅沥的雨断断续续,雾中的蝉鸣也将要从“千转不穷”一转而成为“寒蝉凄切”了。夏天真的要过去了——前不久,我还在期末考试后初得到解放时,在骄阳下大声呼喊着“这才是夏天”;再往前,我似乎还在笔记本上写着“五月暮春连细雨,知是微凉送春去”。而现在,时光已经要转入九月。季节也将要步入秋天。
转念一想,似乎每个季节的终结都伴随着雨。
思想终归是回到了了七月、八月,这两个因炎热而倍感恼人的月份。一个个暑假中的片段充斥着脑海。
刚放暑假时,痛痛快快玩了两天(密室逃脱一言难尽经历犹在眼前)。烈日当空,我到操场上跑步,练习体育,心中最期待的是不久以后的沈阳之行。到了沈阳,的确玩得开心———录了节目,游了名胜,赏了景色,其乐无穷也,最重要的收获是,跟朋友对于社会科学的讨论以及对人文史观的价值完善更加深入。然而,手机和我一起进水,节目录制也时有障碍,甚至有时觉得沈阳一行,觉知度有所下降,对于历史的敏感度竟然降低了。但不论如何,终究还是完成了一次收获不小的旅行。
随后是假期的课程(这两个名词放在一起颇有些讽刺)以及作业。摸鱼的写作业生活,竟因为语音通话而效率大大提高;我一番“暑假之所以为暑假,着重在于‘假’字,而充斥着每日的无休止的计划安排,让‘暑假’只剩下了烈日之下严密的‘酷暑’”的发言,也让母亲大人少给我安排了一些课程(每天仅仅只有2——6小时课了呢)。写作业之外,看番和追剧也是暑假的重要消遣——这个暑假看完的番,追完的剧,都化作了支撑着我学习的精神思想。然后,在作业与辅导班的夹持下,暑假就过半了。
8月的天气更加炎热,夏天抓住其大肆高温的最后机会,向所有人狠狠昭示着它的存在。我则尽力避开烈日,躲在家里继续写作业。但作业有时候也挺有意思,比如模仿一份简爱写给罗切斯特的告别信。这个假期,我还意外地凭借灵感写了两首歌——《待到重逢那一天》,和有叙事色彩的自述《变声期》。似乎夏天要和我的变声期一同离去。
不过,有时候在家躲着,就莫名被同学叫出去玩,权当散步,亦有一番乐趣。
暑假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掠走了。暑假的尾声将至时,我在曲水亭街和百花洲用13小时拍了一部电影。13小时的拍摄和13小时的剪辑,最终融合到了13分钟的成片。而这也很有意义——看见的、听见的、记住的,就是有意义。有觉知,就是有意义。不仅是“knowing”,且是“awareness”,就是有意义。这部偏向文艺片的电影,我想也非常有意义。
———写到这里,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如此怀念这个夏天了。它不过是我人生中已经度过的十几个夏天中的一个,却承载着我少年的觉知和附加的感情。它不仅是我和一位同学时好时坏的关系,不仅是我进度时快时慢的作业,不仅是我时好时坏的心情,时积极时沮丧的情绪———它浓缩的是我对社会所了解的全部,是我对生活所感受的全部。这个夏天,将升入初三的夏天,难以忘怀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