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平#清道光年间,宛平有一乞丐,此人所做行径,时至今日仍令人惊骇!

说文说史说传奇,谈天谈地谈古今。闲来无事心烦闷,且听大狮说奇闻。江湖恶丐这个话题,先后已讲述十数期,每篇都有一个不同类型的乞丐出场,期间也将乞丐之中的暗语切口,以及八八六十四门中的几个尤为邪恶的门类说了一说。今日里,大狮给大家说过发生在清道光十二年,既西历1832年的事儿,此事原记载于《道光逸闻补》之“不得人怜”一章之中。原文以文言书写,尽管只有寥寥几十字,却足见乞丐之行有多令人憎恶。将其列入“不得人怜”,也是完全合乎情理的。宛平#清道光年间,宛平有一乞丐,此人所做行径,时至今日仍令人惊骇!
文章插图
说的是顺天宛平有个乞丐名叫张秀坤,人称张小三。他家中原先也有积蓄,但奈何父亲好赌成性,被一伙无赖赌棍合伙算计,整个家业输的一干二净。张小三的娘一气之下,带着张小三的大哥改嫁了鳏夫。他二哥偏巧染上抽大烟的瘾,跑到京城跟一帮青皮为伍,结果烟瘾太重,无钱抽烟,只好捡拾别人丢弃的“烟羔子”过瘾,结果中了毒,大冬天的倒在街头无人问津,把人活活冻的挺了尸。家中遭受这些变化,使得张小三心理出现问题,他打内心怨恨老爹,因此对老爹非打即骂。爷儿俩原本在野地里搭了个窝棚,靠着给大户种庄稼为生。尽管辛苦,但主家好歹不算亏待,不给钱,但打完粮食后,给些粮食作为报酬,爷儿俩凑合着能果腹。张小三在家境没落之前,过过几天好日子,现如今沦落到给人打长工的地步,他心中不甘,撇下老爹一个人,他跑到京城混事由。这小子口才不错,加之心狠手辣,常跟一帮汉八旗的无赖为伍。没想到让他混了个粮差的事由,按照现在话来说,大小也算个公务员。在历朝历代,管粮食的机构,都是肥差。就算半个大清国的穷哈哈都饿死,他们也饿不死,守了粮食可劲造,吃不完就喂牲口,总之就是不给穷苦人吃。宛平#清道光年间,宛平有一乞丐,此人所做行径,时至今日仍令人惊骇!
文章插图
张小三自从谋了这个差事,天天呼朋唤友大吃大喝。有人要问,就算粮差薪酬再高,也经不住这么吃喝啊。没错,张小三是粮差之中最不入流的那种,他每月的薪俸就那么几两碎银子,不够去两次馆子的,这要是赶上“打茶围”,一次都不够。可人家张小三有法子,守着白花花的大米,不卖白不卖。他跟那些汉八旗的无赖合作,以陈粮冒充新粮,以麦麸冒充小麦,把粮食偷运出去,卖给粮庄,从中赚取不义之财。这小子胆子也忒大了些,贪心不足蛇吞象,造成粮库亏空。结果惹怒上司,免了他的差事不说,还让人在粮库门口将他打的皮开肉绽,丢在河沟里喂鱼虫。该着张小三这小子命大,愣是从死人堆里捡回条命,但一条腿被打断,成了个跛子。他没了势力,昔日那帮跟他天天吃喝的无赖根本不拿他当人,见面就往他身上吐口水,他稍有不服气,人家就揍他一顿。京城是待不下去了,只能回宛平。他一路乞讨回到家中,可到家什么也不干,吃喝全让老爹伺候,老头子稍微手脚慢了些,便被他一段好打。他在京城的时候天天酒肉,如今回来,家里除了棒子面就是咸菜疙瘩,他过惯了好日子,吃不下粗粮,便逼着老爹给他买肉买酒。可家徒四壁,就算把老头卖了,也换不来一个大钱。天天挨打,老头实在受不了,便想法给他找肉吃。一次回家之时,怀里抱着一堆秫秸,把秫秸摊开,里面是个已经死去多时的弃儿。老头跟张小三说,想吃肉,这不肉来了。要不你把他吃了,要不你把我吃了,你看着办吧。宛平#清道光年间,宛平有一乞丐,此人所做行径,时至今日仍令人惊骇!
文章插图
要说张小三这小子也是牲口投胎,竟然要老爹给他烧火烧水,他如宰猪宰羊一样把这死去的弃儿弄干净,丢锅里煮熟,用醋佐吃。人到了这份上,就已经无药可救了。往后的日子里,他老爹不知从哪又给他淘换来两个死去的弃儿,全被张小三这个牲口玩意儿吃了。张小三估计是吃上了瘾,让老爹再去给他找,可这玩意也不是地里长出来的,往哪找出?免不了又要挨张小三的毒打。一次,张小三让老爹用干农活用的班车拉着他出门透透风,老爹年迈体衰,加之总被他殴打,因此一步三晃,把车拉的歪歪斜斜。张小三气不过,拿拐杖朝着老爹就打。把老爹打倒在地后,在其胸口猛击一下,老头肋骨登时断裂,两眼一翻,一命呜呼。张小三见亲手打死老爹,也不哭泣,也不难过。把尸体丢车上,找些玉米杆子乱草一盖,一拐一瘸拉着板车回了家。烧水磨刀,把他老爹当成牛羊肉给吃了。事后,他怕地保追究,于是再次跑回京城,入了“蓝杆子” 成了叫花子。(注:京城乞丐有黄杆子和蓝杆子之分,外来乞丐不能私自乞讨,必须入“杆子”,列入花名册。“献果”之后,方可乞讨。私自乞讨,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