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指|写下是为了什么——诗人艺术家水印诗歌艺术读者分享会现场( 三 )


还是没有答案
目及四处
这疯疯的春天
像极了我进入一个地方的跌撞
而同时
它们具有某种世故般的平静
是我的藏匿之地
春天也许知道
这些词语的声音
当以某种抛物线方式上升
而后落下
落下大雨
洪点的费人自来
我看月亮
读旧诗句
抚摸心头大块的存粮
3
我看见栅栏
慢慢走过的人影
就像葬礼和出生同时发生
我指向某一个象征物
成千上万的密语涌来
随机地涌上春天
谁被诵读
谁被哭泣
来自人类的点化
来自一切的静默
4
这小小的春天 , 小小的治疗
小小物质的挥手
嗅到心里 , 最佳状态:
心中几乎没有多余的物质
只有几个热爱的不明的噪点
在心中撒野:
在很多时候
多余的担忧
多余的快乐
只在格外的时候:
在我所见的空中
在摇摆的钟表里
以焕发的可以永恒的忧伤形象呈现在
不定的无限
无限安宁中
5
尽管没有什么是人的眼睛能真正看见
以万物命名的
是人
都是人:
花 , 雨 , 雪
东 , 南 , 西 , 北
一切的虚无与语法给你的可靠
都在你真实的姓名中
此生 , 你携带药的使用说明
你是一片药
像生发的春天一样
匍卧
冒尖儿
挥舞
你的肉体
切勿宁息啊
春天
切勿宁息啊
春天
在你给你的路上
6
存在是无力的
存在是无力的
以排列的形式沉默
是世界后来想到
的息事宁人的方式
这是无力的
存在是无力的
一个一个
一簇一簇
忧伤啊
绒毛
一颗银的光亮照见在花树前面掐指算命的我
如同孩子
冲动如风中的树
推倒风 推倒人群中
唯一
一颗银的光亮
脖颈上的纹路是生命流转的辨析
所以折返光阴
用一颗银的光亮照见:
比如我看见老年的我
在花树前面掐指算命
安静
瞬间
以坐以待毙的方式
呈现光明
看那光亮
终与安静排列
然而我们还要行进 , 因为空荡荡
看着那光亮
终将行进
行进吧 , 人们
空荡荡
行进吧
因为空荡荡
7
你种下它们
种下它们
我想我是不是
渴望着星期三渴望着罂粟和
麦子
麦子将连起星期三
这是我的平原
是我伤寒的钟声
是大片罂粟连起的
唯一时候
唯一时候
罂粟开放 , 麦子即熟
我梦里的玛格丽特
带着天空的颜色
一年365天绝不重样
带着365次绝不重样的伤寒
——来见我
你见到我的这次
我的粮草已空
伤寒是黑点
伤寒是黑点
你就是我茫茫的大路啊
你在我的平原
在我永远的钟里
用罂粟的声音
弯过一个又一个小黑点
8
自世界打开它自己
我从黑夜一般
浓密的树叶里
发现
其中的任意一片
我从这里打开
就从合理处打开
目光打开任意一片树叶
它的完整
为我而来
我一片一片
诊断我自己
很长时间
我学习它们
语言的谨慎和喉咙的自由
让时间让失败驻足的
秘密在于:
对万物
心怀歉意而不能离开
《致乔》
1
风一点一点地吹过来
一点一点再吹过来
我们轻轻地 , 我们没有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