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再读余华的《活着》:人生的三个道理,越早明白越好(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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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过去的空虚,福贵自己也有了人生的目标,踏踏实实埋头苦干,想让一家人过上好日子。仿佛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可命运就是爱开玩笑,即使你已经跌落悬崖,还会让你继续向下坠入地狱。因为血型恰好相同,有庆被学校老师叫去给难产的县长夫人献血,院长为了巴结县长,保住县长的老婆孩子,竟然把有庆活活抽血致死。一夕之间失去唯一的儿子,这对福贵的打击比当初的破产还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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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渐渐地,福贵也想开了,儿子没了还有女儿,逝去的人已经消失,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着。女儿凤霞幸运地找到一个知冷知热的好丈夫二喜,不嫌弃她的聋哑。福贵和家珍看着女儿过着和美的小日子,心里也多了些许安慰。可没过多久,凤霞因为难产而死,再也承受不住打击的家珍在凤霞去世三个月后,也撒手人寰。家珍临终前,她嘱咐福贵:“你还要好好活下去,你还有二喜和苦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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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珍知道,自己要给福贵指出他活着的指望,这样自己走得才能安心。可是没过几年,女婿二喜和外孙苦根也意外去世,孤家寡人的福贵再也提不起对活着的半分热情。这超乎想象的残酷命运已经让这个迟暮的老人对自己的生命感到了麻木。福贵在枕头下放上10元钱,希望有人帮自己收尸的时候,把他和家人安葬在一起。一日一日地过去,虽然眼花耳聋,腿脚也越来越不利索,可福贵就这么一个人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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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枕头下的钱越来越多的时候,福贵用给自己准备的安葬费买了一头牛。他买的牛几乎和自己一样老,除了用来耕地,更多的还是和这头牛相依为命,有个倾诉的对象。福贵这一辈子,少年败家以致破产,中年恋家没有抓住改变人生的机会,晚年失去所有的家人凄苦地活着。从世俗的意义上来讲,福贵的一生既悲惨又失败,但是他活着,活得比所有人都长,比谋夺他家产的龙二和间接害死有庆的春生都长。只有生命是最稀缺的奢侈品,活着才是所有一切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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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华在《活着》的序言里写到: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快乐,也没有什么比活着更艰难。福贵的一生就是这句话最好的注解,没有谁能比他更悲惨,也没有谁能比他活得更通透。当日暮西山,福贵赶着那头老牛回家,田野上还会飘起,充满希望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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