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吉狄马加《裂开的星球》:用长诗探讨人类文明的危机

诗歌|吉狄马加《裂开的星球》:用长诗探讨人类文明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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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吉狄马加 主办方供图
到访过教堂、清真寺、道观、寺庙和世俗的学校/还敲开了封闭的养老院以及戒备森严的监狱大门/如果可能它将惊醒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政府 , 死神的/ 面具/将会把黑色的恐慌钉入空间/红色的矛将杀死/黑色的盾 。
当东方和西方再一次相遇在命运的出口/是走出绝境?还是自我毁灭?左手对右手的责怪/并不能/制造出一艘新的挪亚方舟 , 逃离这千年的困境 。
这场持续肆虐的病毒在怎样改变着这个世界?而诗人、作家应该怎样回应和写作这些变化?最近 , 诗人吉狄马加写下了一首长诗《裂开的星球》 。 他谈道:“在这样一个人类正在经历最艰难的时刻 , 诗人和诗歌更应该承担起引领人类精神的崇高使命 , 要把捍卫自由、公平和正义作为我们共同的责任 , 我们要用诗歌去打破任何形式的壁垒和隔离 , 要为构建一个更加公平、合理和人道的世界做出我们的贡献 。 也正因为此 , 我写下长诗《裂开的星球》 , 试图来回答当下世界所面临境遇的种种疑问 。 ”
诗歌|吉狄马加《裂开的星球》:用长诗探讨人类文明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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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1日 , “《裂开的星球》国际诗歌研讨会”在北京举办 。
爱沙尼亚作家尤里·塔尔维特认为 , 《裂开的星球》直接面向具体的全球性公共危机事件、书写了人类正在共同经受的巨大苦难 , 并且在此基础上展开了大量近乎本质化的思考——探讨了人类文明的繁盛与危机、进步或倒退 , 以及人类与我们这颗星球之间相互改变又相互依存的深刻复杂的共生关系 。 这首诗证明了诗歌在今天依然具备对当代现实的强大的关切意识和表达能力 。
“吉狄马加扮演的角色 , 正类似于他过往诗歌里反复写到的毕摩 。 作为祭司 , 毕摩以自己独特的形式 , 维持着族人与自然世界、与神话世界间的联系 。 他以一种看似超现实的方式 , 把太阳、星辰、河流、祖先和神灵的世界与我们的世界打通 , 以此来实现某种‘复活’ 。 这构成了对现实世界的悲剧性的解脱 。 他对自己原始民族文化元素的关注与发掘 , 以及对民族神话传说的生动表述 , 在今天经济全球化的世界中不仅存活下来而且还独树一帜 。 一套在全然相异的文化生态中存活下来的独特语言体系 , 往往具有受难者的品质 。 但他的语言虽然是从受难者的位置出发 , 但是他绝不是一个绝望的受难者 。 他把独特的民族语言方式及思维方式同最当下性的人类文明危机话题结合起来 , 因此不仅是一位面向民族文化传统的史诗式诗人 , 同时还是一位面向人类文明未来的史诗式诗人 。 ”尤里·塔尔维特谈道 。
尤里·塔尔维特也将吉狄马加的诗歌与其他诗人的作品进行对比:“吉狄马加对自然世界尤其是动物意象的书写 , 类似威廉·布莱克 , 布莱克笔下的老虎同强悍原始的精神力量以及不朽的超验性力量联系在一起 , 这种神秘的力量感同样出现在吉狄马加笔下 。 包括他与聂鲁达之间的相似性 , 两位诗人都有一种预言家般的人类意识 , 能够把对人类命运和民族命运的总体性想象、关切 , 投射在自己的诗歌书写之中 , 这构成了他们之间隐秘的意识形态统一性 。 这也体现了在新的时代 , 不同民族、不用语言的诗人们 , 是怎样在人类文学的正典中受到影响、并有效地与之对话 。 ”
毕业于萨格勒布大学英语语言文学系的翻译家丁尼克·泰利肯谈道:“这首诗写于一年半之前 , 但看起来就像几天前才写出来的一样新鲜 , 因为星球目前仍然是裂开的 , 要乐观面对当下的情势并不容易 。 就像这首诗说的 , 有些东西仍然是不变的 , 有些东西我们必须意识到 , 比如前面所说的那种相似性 , 比如说诗歌本身 。 诗歌代表文字的力量 。 它没有政治家、经济、企业所具有的力量 , 但它保持着一种不可思议的重要力量 。 这种力量有时没有显示出来 , 但一直在那里 。 吉狄马加这首诗就显示了这种力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