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修复#文物医生揭开“千年乱码”真容

◎ 科技日报采访人员史俊斌符晓波
你可知照片上的人们在干什么？
难道在刨土？土里有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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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修复专家在修复壁画。陕西历史博物馆供图
其实这些看上去一文不值的残渣出自唐朝著名宰相韩休之墓，距今已有一千多年历史，它们原本是一幅色彩绚丽、绘制精美的壁画——《玄武图》。
疫情期间，韩休墓壁画《玄武图》修复虚拟展在陕西博物馆官网持续展出，使广大观众足不出户就领略到唐代宰相韩休墓墓室北壁《玄武图》壁画的细腻灵动。然而鲜有人知，这份珍贵的文物曾被盗墓分子破坏殆尽。文物修复者通过高清扫描设备和高光谱对画面进行信息采集，对现场拾取的壁画残块进行拼接，经过近一年的修复，最终才完成了壁画的复原性修复，上千块碎片才得以还原为一幅精美的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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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画背面局部情况。陕西历史博物馆供图
照片中，文物修复专家们正小心翼翼地准备将揭取的壁画残片搬至实验室进行修复。
韩休墓位于西安市长安区大兆街办郭庄村，墓室大致呈边长为4米左右的方形，除入口外，其他三面均绘有精美壁画。玄武图是唐墓壁画的常见题材，主角玄武是一种由龟和蛇组合而成的神话灵物。
据考古专家测算，这幅玄武图宽180厘米、高195厘米，是目前为止陕西唐墓壁画中最大、色彩最鲜明的一幅，具有很高的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
【文物修复#文物医生揭开“千年乱码”真容】 但发现它时，壁画不仅受到了时光的摧蚀，还遭到盗墓者的恶意侵害，其中很大一部分被凿出一个大洞，主要画面被毁成千余块碎片，令人痛心。
为了让这件珍贵的文物重获新生，文物修复专家历经整整一年时间，克服多种困难，运用先进的技术手段，“妙手回春”完成了壁画的修复工作，韩休墓《玄武图》得以重现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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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画修复后的真容。陕西历史博物馆供图
修复后看起来是不是和开始时大不相同，甚至不敢相认？文物专家们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呢？
陕西历史博物馆研究馆员，馆藏壁画保护修复与材料科学研究国家文物局重点科研基地副主任杨文宗介绍，在对壁画表面病害进行简单清理后，文物修复专家一点点将壁画揭取下来，打包带回实验室进行还原。
要将揭取下的上千片大小不一、薄厚不均，损坏程度不等的壁画碎块拼凑成完整的壁画是一件非常烧脑的事。
文物修复专家们先对壁画进行电脑图像复原，确定好画面缺失区域的范围，然后用铅笔在壁画后补材料上比对勾勒出残块的轮廓，再用清洗剂将该区域润湿回软，接着用手术刀去除中间不当修复，一点点还原被损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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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画残块镶嵌局部。陕西历史博物馆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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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复专家清理壁画背部草泥层。陕西历史博物馆供图
在线条复原后，修复专家使用手持式X荧光检测分析仪对壁画表面颜料的成分信息进行检测分析，以确定壁画表面颜色成分并对其进行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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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修复专家在使用手持式X荧光检测分析仪对壁画颜料成分进行检测。陕西历史博物馆供图
“玄武图壁画主要颜色为黄色和橘红色，祥云部位有少量的天蓝色。检测结果中推断黄色颜料主要为铅黄，橘红色为赭石，天蓝色为混合颜料。”杨文宗说，根据检测分析仪结果，修复专家严格选取相应的矿物色颜料进行调试，确保壁画新修复部分色彩与其他部分和谐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