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震云@从生活的故乡到文学的故乡:他们是作家,也是中国大地的孩子( 二 )


迟子建说,“炊烟是一种无声的语言,它在告诉我,北极村的女儿回来了。”迟子建的生活并不算完满,由于丈夫的突然离世,在那段时期,状态陷入了低谷,但是她将这股力量化作文字的动力,写下了《世界上所有的夜晚》。
刘震云@从生活的故乡到文学的故乡:他们是作家,也是中国大地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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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开篇写道,“我想把脸涂上厚厚的泥巴,不让人看到我的哀伤”。人难免会遭遇生命不可承受之痛,如何排解,这是一道人生课题。于是,经历过生离死别的迟子建对世事更加淡然,所以,即使身处大雪飘零的北国天地,也难以掩盖她对生命热情的追逐,依旧可以用一番乡土风情洗涤心中的痛苦与悲哀。
毕飞宇说,“我相信,只要我在这个大地上书写过,我就有理由把它看作是我的故乡。”由于毕飞宇的父亲是领养的,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个没有故乡的人,但是作为一个作家,他的笔尖所书写的乡村生活故事即使处在虚拟的世界里,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他的文学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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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飞宇的小说主要分为两大类,对历史的重新解构和对现实生存状态的深层逼视。他对历史总是有着特别的情结,不过,在他的眼中,“历史”并不具有真实的历史意义,“历史”是可疑且充满不确定性的,并且,通过对传统观念的颠覆与拆解,制造出一个又一个虚幻的历史故事,追寻着人类生存的本质与真相,表现出人类生存的悲剧。
刘震云说,“任何一个民族都有被遗忘的角落,恰恰是这些被遗忘的角落,藏着这个民族的历史。”在刘震云的小说中,大约有三分之一都与故乡有关,《故乡天下黄花》、《故乡相处流传》、《故乡面和花朵》三部“故乡”系列,对于刘震云来说有着极其特殊的意义,因为,它是情感的触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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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常常根深蒂固在作家的记忆里,可以说,“故乡”的整体生活方式、思维方式以及生存状态影响了一个作家的创作内容、叙事方式和价值观念。比如在刘震云的作品中经常被提及的“河南延津县”,这是他出生和成长的地方,也是滋养着他文学开始的地方,是其文学的故乡。
莫言说,“作家的故乡,并不仅仅是指父母之邦,而是指作家在那里度过了童年乃至青年时期的地方。这地方有你母亲生你时流出的血,这地方埋葬着你的祖先,这地方是你的血地。”莫言的故乡高密,秋天是望不到边的高粱地,夏天到处都是青纱帐,冬天是漫漫的荒原,这片土地造就了莫言文学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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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纪录片的镜头,我们发现,最初,莫言故乡老屋的墙壁贴满了各种报纸,而莫言最早的阅读也是从这个墙壁开始的。莫言的作品通常都带有浓厚的乡土气息,其中,对于故乡的复杂情感总是贯穿始终。曾经,他也想尽快逃离乡村,觉得越远越好,多年后,他发现,乡村才是他文学发展的起点,是小说故事中最主要的素材库。
总之,故乡为他们提供了创作的沃土、极具想象的空间以及大自然所带来的不加修饰的美学,于是,他们将故乡的风景、人物、习俗、语言、生活习惯、历史印记等等处处展现在文学创作中,而我们通过他们的作品感受到了关于故乡的情结。
2、故乡与文学,近在咫尺还是远在天涯?
往往在文学的世界里,总归逃不开对于故乡的描述。“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这是一份对于遥远故乡的思念,“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这表达了一个久在异乡的人遇到故乡友人时的欣喜,“门前若无南北路,人间应免别离愁”,这是一份离乡哀愁。因此,从古至今,每个作家在文学上的成功,都离不开特定的成长环境——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