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宗$乌台诗案始末,是谁救了苏轼!(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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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到苏辙的书信后,苏轼已经提前烧了许多与友人的书信和手稿,想必朝廷再派人搜查诗作、书信和公文时,估计翻不出什么花样了。苏轼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幸亏早点销毁了证据,若是再找到更多所谓诽谤朝廷的“证据”,那可真就罪孽深远了。其实,苏轼的罪过已让宋神宗格外生气。到京后,苏轼随即被关押到御史台。由于御史台园中种了许多柏树,时常引来成百上千的乌鸦在这里栖息。时间一长,御史台就被称为“乌台”,苏轼犯事也就被称为“乌台诗案”。3关押期间,苏轼无奈认罪,供出某些诗作中,确有诽谤新政的意味。为什么叫“无奈”?这是一个心机深不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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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大文豪填词在行,耍心眼可差得远,御史台这帮属狐狸的东问西问,从天气好不好问到吃了吗,从吃了吗问到地方百姓生存状况,从生存状况问到对青苗法的评价,很快就把苏轼套进去了。诽谤新政,就是公开和朝廷叫板,这样的罪过并不轻。这一点,苏轼心里很清楚,在御史台的关押地,他有些看不到希望,更不奢望有人搭救。当然,没人搭救是不可能的。只不过真正在“乌台诗案”中对挽救苏轼起到关键作用的,竟然是苏轼的两大政敌,变法派前后两大领袖——王安石、章惇。“乌台诗案”初起时,王安石已罢相,闲居金陵。当他听闻此事后,颇感惊异,虽然苏轼属于保守派,可王安石并未因政见不同袖手旁观。王安石很快,王安石就给神宗写了一封信,信中最为关键处,是这样一句话:安有盛世而杀才士乎?这是一句能顶一万句的话。他没有从搭救苏轼的角度说事,而是站在神宗的角度去评价问题。这是盛世,您是圣君,您可不能做杀才士这种事情啊!对您的名声不好。这句话,基本点醒了神宗,才士是不能杀的,而且曹太后临终前还曾特意嘱咐神宗:“仁宗皇帝在世时,常以科举纳入苏轼、苏辙两兄弟颇感欣慰,以为‘吾为子孙得两宰相’,听说苏轼因几首诗作吃了官司,估计是被仇家恶意中伤所致,你可不能因为几句诗文就对他过于苛刻。”曹太后至此,苏轼基本性命无忧,何时能放出来?就要看与苏轼一生相爱相杀的好友、政敌、对手章惇的出手援救了。4苏轼和章惇早年关系很铁,两人本有同年之谊,入仕后又同在陕西为官,经常结伴游山玩水,既是驴友,又是知己。此后,熙宁变法逐步在全国范围内展开,章惇坚定地跟在变法领袖王安石鞍前马后,苏轼则始终坚持变法不利于国家。曾经的挚友选择站在不同的立场,友谊的小船自然说翻就翻。不过,苏轼吃了官司,章惇同样不会袖手旁观。参知政事王珪嫉妒苏轼的才华,想趁机要了苏轼的命。他时不时就上纲上线,对神宗吐槽:“陛下飞龙在天,苏轼岂能不知,他寻找地下之蛰龙,肯定有不臣之心。”章惇这时就很不爽,他站出来驳斥王珪:“龙又不是皇帝的专属,人臣也能称龙。人家诸葛亮还叫卧龙呢,也没见刘备急眼呀!”神宗表示赞同:“诗人的词作而已,不要这么深究。”宋神宗王珪诬陷苏轼的尝试基本告吹,退朝后,章惇跟在王珪身后继续理论:“你是不是想把苏轼全家都整死啊!内心为何如此歹毒!”章惇素来以暴脾气著称,又是个不要命的主,惹恼了他指不定会被暴打一顿,王珪心虚,赶紧打马虎眼:“章兄误会了误会了,这些都是舒亶此前说的,我只是按照他的意思复述一遍而已哈。”章惇见王珪推卸责任,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怒道:“舒亶的口水你也吃,要是舒亶拉了泡屎,让你吃你吃吗!我都替你丢人!”此时,王安石的弟弟王安礼也替苏轼说话,他给神宗上奏:自古大度之主,不以言语罪人,把敢说话的文人抓起来,就不怕后世骂你不能容才吗?最终,神宗下令对苏轼从轻发落,免去死罪,贬谪为黄州团练副使,不准擅离黄州,并无权签署公文。元丰二年(1079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圣谕下发,苏轼离京,轰动一时的“乌台诗案”就此了结。苏轼回翰林院图在“乌台诗案”中,真正救了苏轼的并非特指个人,而是天地的正气和文人的胸怀。否则,苏轼必死无疑。谁也想不到,在案中真正发挥关键作用的,是两个与苏轼政见不和、理想不同的变法派。这是北宋文人应有的风骨,我可以在得势时打压你,失势时吐槽你,却绝不会无中生有、置你于死地。这股浩然正气和文人坦荡的胸怀,才更值得后世借鉴与铭记。后人对苏轼的评价也会非常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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