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书@周文王九十七岁寿终正寝别被《史记》等史书给骗了,他死得很惨( 三 )

史书@周文王九十七岁寿终正寝别被《史记》等史书给骗了,他死得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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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王死了十一年,尸首都没有安葬,根本就不合理嘛。武王极有可能是在文王死后一年,甚至文王死的当年,就出兵伐纣了。如果按这个时间点来推算,该年康叔封、厓季载十五岁,再往回推,他们出生时文王四十八岁,这才勉强说得过去。但问题又来了,如果武王是在文王死后一年,甚至文王死的当年,就出兵伐纣了。那他的表现为什么这么急呢?而且连父亲的尸首都来不及安葬?有人猜测,文王的尸首被毁,并且不在武王那里,所以没法安葬。这个猜测相当靠谱。《无逸》篇里面记载:周公曾悄悄对年幼的成王说:“文主受命,惟中身。厥享国五十年。”这个“惟中身”,之前人们理解为文王在中年受天命。但往细里推敲,应该是说文王中途殒身,以至于仅仅享国五十年。武王之所“父死不葬”就急吼吼地兴兵伐纣,可不就是急于为父报仇吗?《楚辞·天问》里因此而慨叹说:“武发杀殷,何所悒?载尸集战,何所急?”也就是说,文王如果是享尽天年,寿终正寝的话,武王就绝不会不埋葬父尸,而如此急匆匆地兴师伐纣。还有一个细节要注意。《史记·卷四·周本纪第四》中说,武王祭祀了上天主兵的毕星后,将文王的牌位车载于军中,他“自称太子发,言奉文王以伐,不敢自专”。不用多说,把文王的牌位车载于军中,那是表示要完成父王没有完成的事业,同时,也彰显复仇的决心,以激励士气。后来五胡十六国时代,前秦皇帝苻坚被羌人姚苌杀害,他的族孙苻登即皇帝位后,就将苻坚的牌位车载于军中,并命令将士在长矛镗甲上都刻上“死休”字样,反复与姚苌展开生死较量。苻登的做法,与武王何其相像!所以,武王伐纣,是专为复仇而来。而且,他伐纣时自称“太子发”,那是由于文王惨遭横死,没有来得及交班。武王伐纣的誓师词,可见于《礼记·坊记》所引《太誓》,里面反复辩说文王无罪,云:“予克纣,非予武,惟联文考无罪;纣克予,非联文考有罪,惟予小子无良。”意思是说:我若战胜纣王,并非我武功强大,只因亡父无罪;纣王若战胜了我,并非亡父有罪,只说明我无能。看这段誓词,很有几分努尔哈赤进攻明朝时所发布的“七大恨”的气味,如果文王不是惨死在纣王之手的话,真说不通了。有了这个前提,我们看《史记·卷四·周本纪第四》中武王克殷成功后,他所实施的“亲自向纣王尸体射三箭”、“用轻吕剑击纣王的尸身”、“用黄色大斧斩下纣王的头颅”这一系列行动,我们才不会感到突兀。要不,武王自称仁义之师,以有道伐无道,他在取得天下后,难道不应该宽宥对手?以向天下彰显仁德?孟子说:“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但对比一下过去的汤克夏,仅仅是放逐了夏桀而己。而武王却把已经死去的纣王碎尸枭首,若不是有夺妻之恨,就是有杀父之仇。那么,纣王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处死文王的呢?应该就是在把文王囚禁地羑里时下的毒手。这里有一个问题:文王是怎么被纣王囚禁的呢?要知道,商朝的主要政治制度是内外服制度。史书@周文王九十七岁寿终正寝别被《史记》等史书给骗了,他死得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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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王的控制力仅限于王畿;附属国拥有极大的自主权。文王是一方诸侯,哪能像宋高宗用十二道金牌召岳飞那样,要你来你就得来,要你死你就得死?所以,纣王必定是经过了一番血战,才囚禁到文王的。而我们也知道,战争是需要成本的。纣王又是出于什么原因要付出这巨大的战争成本去擒捉文王呢?《史记·卷四·周本纪第四》中说纣王是听信了崇侯虎的谗言——“西伯积善累德,诸侯皆向之,将不利于帝。”《史记·卷三·殷本纪第四》里说的更扯:纣王重刑辟,有砲格之法。西伯闻之流涕叹息。这两种说法都不大着调。倒是郑注《尚书》引《大传》说得有点道理:“文王三伐皆胜,纣始畏而恶之,拘于羑里。”即文王积极开疆拓土不是在“被囚于羑里”之后,而是在“被囚于羑里”之前,他攻伐犬戎、攻伐密须、攻耆国,连战连捷,严重地威胁到了商朝的统治地位。《尚书大传》雅雨堂刊本直接一语道破天机:“西伯既耆,纣囚之牖里。”“既耆”,今本《尚书》作“戡黎”。《说文》的解释是:“黎,殷诸侯国,在上党东北,从邑声。《商书》:‘西伯戡黎’”。即耆也称“黎”,在现在的山西长治市南,与商地连壤。“西伯既耆”,那是在向商的中心地带进攻了。即是这样,纣王就必须有所反应了。《左昭四年传》中记:“纣为黎之搜,东夷叛之。”“搜”,可以理解为检阅军队,也可以理解为用兵。这里,应该理解为用兵。即纣王领兵去耆地跟文王干了一仗。文王的势力已延及至东海、江淮一带。纣王与文王干了这一仗,擒捉了文王,东夷人大为不满,发动了叛乱。《左昭十一年传》又记:“纣克东夷,而陨其身。”即纣王囚文王之后,又发兵讨伐东夷,导致国内兵力空虚,结果遭遇了武王伐商,国灭身死。一句话:纣王囚文王、殷讨东夷、武王伐纣等一连串事件是紧密相连的。同时,纣王擒获文王后,是不可能放虎归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