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康#《红楼梦》悬案：贾宝玉床下的纸人，到底是谁塞的？宝玉|毒誓|邢夫人|贾赦|凤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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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康#《红楼梦》悬案：贾宝玉床下的纸人，到底是谁塞的？】《红楼梦》第25回，回名乃是“魇魔法叔嫂逢五鬼”，赵姨娘、马道婆狼狈为奸，背地里给贾宝玉、王熙凤下蛊，险些害死两人，幸得跛足道人、癩头和尚及时出现，这才挽救了二人性命。
但在这个故事中，有一个细节往往被读者忽视，那就是马道婆下蛊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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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原著记载，马道婆收了赵姨娘的金银首饰和欠契后，便掏出两个纸人，并十个青发白面鬼，让赵姨娘将贾宝玉、王熙凤的生辰八字写在纸人上，并塞到两人的床上，马道婆自己在家里做法，就能要了两人的性命。
其中最关键的操作就是，要将纸人等物塞到贾宝玉、王熙凤的床上才可以，否则便不能应验。那具体负责操作这件事的人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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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康在《荣国府的经济账》中提到了这个疑问，他认为塞纸人的任务是由贾环来完成的，书中这般记道：
曹雪芹的这段描写中留下一个疑团没有点破：究竟是谁将那些纸鬼偷偷掖在宝玉的床上？如此机密的大事一旦外泄，和作案者不可能超出赵姨娘与贾环母子两人。此时宝玉住在大观园的怡红院内，那里服侍的丫鬟与婆子有二十余人，赵姨娘前往太引人注意，鬼鬼祟祟地在宝玉床上做手脚更无可能，而贾环有弟弟的身份，比较容易找到作案的机会。
陈大康的解释看似有理，但却缺乏对第25回原著文本进行细致研读，以至于出现了推断失误。他认为《红楼梦》原著中并未提到是谁下手，所以只能猜测，进而左右分析，得出贾环作案的结论，却忽略了原著是有暗示的，并非陈大康口中的“曹雪芹留下疑团没有点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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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答案是，贾宝玉床上的纸鬼，恰恰就是赵姨娘干的，与贾环无关。要证明这一点，我们回到第25回，慢慢捋一下那几天发生的事。
第25回，贾环听王夫人的话抄写经书，结果看见贾宝玉、彩霞行为亲密，便动了杀心，故意推倒灯油，想要烫瞎贾宝玉的双眼，结果滚烫的灯油只是烫伤了贾宝玉的脸颊，烫出一串燎泡。
王熙凤见风使舵，在旁挑唆，导致赵姨娘挨了王夫人一通骂。随后赵姨娘一咬牙、一闭眼，拿出全部身家和马道婆联手，要害了王熙凤的性命，顺便把贾宝玉也给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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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期间，贾宝玉虽然住在大观园内，但赵姨娘并不缺少接近贾宝玉的机会，书中明确记载，赵姨娘借着贾宝玉被烫伤的机会，曾前来怡红院探望过贾宝玉，书中记：
只见赵姨娘和周姨娘两个人进来瞧宝玉。李宫裁、宝钗、宝玉等都让她两个，独凤姐只和黛玉说笑，正眼也不看她。——第25回
这就推翻了上述陈大康所说的“赵姨娘不敢前往怡红院”的论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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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按照书中的时间设置，贾家姊妹探望完贾宝玉后，最先离开，其后赵姨娘、周姨娘才告辞离开，因贾宝玉想要跟林黛玉说句话，所以林黛玉留了下来，可贾宝玉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突然变得疯癫起来，书中记：
只见王夫人房里的丫头来说：“舅太太来了，请奶奶、姑娘们出去呢。”李宫裁连忙同着凤姐走了，周、赵二人也辞了出去。宝玉道：“我不能出去，你们好歹别叫舅母进来。”又说：“林妹妹，你略站一站，与你说句话。”凤姐听了，回头向黛玉道：“有人叫你说话呢。”便把黛玉往后一推，和李纨一同去了。这里宝玉拉了黛玉的手只是笑，又不说话。黛玉不觉红了脸，挣着要走，宝玉道：“哎呦，好头疼。”——第25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