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妈|忆我的父亲

忆父亲
父亲逝世已二十九年了 , 他的音容笑貌依然如昔 , 并深深的根植在我脑海之中 。
躺在岁月的长河里 , 光阴荏苒 , 冬去春来 , 寒来暑往 , 我已经到了随心所欲不逾矩
之年 。 这些年 , 我无时无刻都在思念他老人家的音容笑貌 , 人生经历 , 言谈举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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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姓张名登云 。 生于一九一六年农历四月初五 , 属蛇 。 一九九二年农历八月十四逝世 , 享年七十六岁 。
父亲的一生是勤劳朴实的一生 , 是艰苦奋斗的一生 , 是光明磊落的一生 , 也是历经沧桑 , 受尽苦难的一生 , 总之 , 父亲平凡而伟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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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很小的时就失去了双亲 , 成了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 , 每天在他的二妈家混饭吃 。 他的二妈心肠不怎么好 , 经常不给饭吃 , 不给衣穿 , 每天饱一顿饥一顿 , 有时饿的实在不行 , 就偷偷的找东西吃 , 没被发现就算吃了一顿饭 , 被发现了就免不了挨一顿暴打 。 我父亲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一天一天长大 。 所以父亲是一个苦命的孩子 。
在艰苦岁月的煎熬下 , 父亲长大成人了 。 成长成为一个能干的青年小伙 , 走向了人生成家立业 , 娶妻生子必经之路 。 成家时 , 家族给他在半山腰分了一孔窑洞 , 几亩薄地 。 在此基础上父亲自力更生 , 白手起家 , 起早贪黑 , 慢慢的有了自己生活根基 。 在父亲辛苦劳作下 , 一孔窑逐步变成了四孔窑 , 几亩薄地也逐步肥沃起来 , 也有了家畜 。 这样也慢慢的积累了属于自己的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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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左手残疾 。 听说是在干话时 , 拣到了不明爆炸物不小心引起爆炸 , 几个手指被炸掉 。 父亲是多么的不幸啊!他要忍受伤痛 , 克服诸多困难去干庄稼人的活 , 去克服困难养家糊口 , 担负起一个男人对家庭应有的责任 。 因而 , 我的父亲是意志坚强 , 吃苦能干 , 有责任感的伟大的男子汉 。
父母有了子女后 , 为了不让儿女受冻挨饿 , 在种好庄稼的基础上 , 他为了给儿女创造好的生活条件 , 他每月都要赶着二头毛驴去华亭煤矿驮几次炭 。 二百多斤炭口袋要从驴背上抱上抱下 , 可想而知 , 是多么的不容易啊!每次驮炭 , 他自己也要背一些 , 留在家里做饭用 。 其余的就在平凉城里卖了 , 换几个银元铜钱补贴家用 。 父亲在世时给我讲 , 他驮炭时吃的苦 , 受的累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 他几次都放声大哭过 。 父亲还讲 , 驮炭时有一次被二个土匪抢劫 , 把他吊在房梁上 , 晚上乘土匪不注意时 , 他挣脱绳子赶着毛驴逃回了家 。 几块银元、二口袋炭沒有了 。 幸好人和二头毛驴安全无损 。 父亲说 , 他哪个年代一是防止被国民党抓壮丁;二是赶牲口当脚户要防止土匪抢劫 。 还是新社会好 。
父亲赶牲口驮炭 , 庄稼活就靠母亲了 。 母亲十分能干 , 播种收获 , 打碾入库 , 缝补做饭 , 哺育子女 , 家中里里外外 , 每天都忙个不停 。 (我专门写了回忆母亲的文章 , 不在记述 。 )这里我要放声高喊:父母留给儿女的精神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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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母的辛苦劳作下 , 解放后土改时 , 我家成份被划为中农 。 中农就是靠自己劳动积累了一定数量的土地和生产工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