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太#犹太人,派系相互残杀,宗教分子与帝国强权相互挑衅( 二 )


犹太#犹太人,派系相互残杀,宗教分子与帝国强权相互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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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斯的叙事快速进行到希律王时代,他在公元前一世纪下半叶因得到当时统治巴勒斯坦地区的罗马人协助而取得权力,并于公元前40年被罗马人承认为犹太人的国王,不过犹大国随后却成为罗马的直辖地(公元6年),由罗马总督治理。往后五十年,希律王的继承者一直是罗马的属国统治者,其中最成功的是亚基帕二世,根据约瑟夫斯的描述,他在罗马边境扮演外围角色,在公元67—70年的战争中,以犹太温和派人士自居。希律王是个手腕高明的政治人物,他成功周旋于瞬息万变的罗马政局,曾先后与庞培、恺撒、喀西约、安东尼及屋大维(约瑟夫斯称屋大维为“恺撒”,他对之后的皇帝也如此称呼)交手,并且成为他们的忠实朋友;如果这是一种机会主义,那么希律王似乎已将其提升到艺术的境界。约瑟夫斯向我们引介希律王丰富的建筑计划:圣殿的修复与改良,巴勒斯坦内外著名的建筑物,以及将原本相当不起眼的恺撒里亚建设成一座位于巴勒斯坦北岸的希腊化城市。希律王可怕而悲惨的家庭生活也受到约瑟夫斯的细密检视,他以希律王的回忆录为蓝本。相关的章节与王位继承斗争使读者的专注力备受考验,其主因或许是王室成员充斥着诋毁与反叛,而他们吝于命名,满足于安提帕,安提帕特,亚里斯多布鲁斯亚基帕与希律这些名字的排列组合。王室家族成员的命名经常如此,但希律王似乎做得更过分,他谋杀了第一任妻子米利安,仅仅是为了迎娶了另一位也叫米利安的女子。希罗底恶名昭彰的女儿莎乐美,并未出现在约瑟夫斯的作品中,但她的恶性显然源自家族遗传。她的外曾祖母莎乐美不仅煽动希律王杀死自己的妻子,而且据她的外甥所言,她曾进到他的卧房,在违反他的意志下与他性交。这就是这个家族的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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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人以及他们的属国统治者与犹太人之间的摩擦与日俱增,在约瑟夫斯的陈述里,圣殿的神圣性是周而复始的紧张来源。庞培违反神圣禁令跟军官们进入圣殿之中,但他们克制自己的掠夺行为;公元前55年,克拉苏却进行了掠夺。希律王是希腊化的以东人而非犹太人,公元前5年,他为了用金鹰装饰城门而引发暴乱。一些热衷遵守律法的年轻人拆毁金鹰,他们和煽动他们起事的拉比,被希律王下令活活烧死。近半个世纪之后,皇帝卡里古拉成了巨大而严重的威胁,他决心在圣殿假宙斯之名为自己立像;由于他被谋杀,才未使情势失控。约瑟夫斯描述叛乱发生之前的巴勒斯坦,生动而有条理地描绘出国家在假先知、盗贼般的军阀、社群间的仇恨,以及令人不满的总督影响下,无望地往无政府状态倾斜:“宗教骗子与盗匪头子合力驱使民众反叛—以死亡威胁那些服从罗马的人。”有些宗教极端主义分子视一切世俗权威为邪恶与不正当,并且据此做出相应的行为。结语除了不同派系间的相互残杀,还有许多民族主义者、宗教狂热分子与帝国强权间的相互挑衅,其中还夹杂着社群间的不和。在恺撒里亚,犹太人与希腊人因通往犹太会堂的道路部分受阻而产生冲突。当犹太年轻人清除道路时,一些希腊人将尿壶放在犹太会堂前作为报复,并且佯装在尿壶上奉献祭品,流血于是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