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我的鸟儿“亲戚”们白头翁|苹果|鸟儿|盆子|小家伙

□张爱芳
寒假第一天，我正专心致志地写作，忽然听到厨房的窗户有“笃笃笃”的声音，抬头一看，一只如小鸡大的喜鹊正在用它的喙敲击我的窗，我刚站起身，它就飞到我屋后的平台上了。我坐下来才写了两个字，它又敲另一个窗，我起身观察，平台上有两只喜鹊正在踱步。
是它们饿了吗？它们是向我讨食吗？我随即拿了三个苹果放到屋后的平台上。
想起刚开始喂鸟还是源于去年的一场大雪，因为家门口的大露台上种了几盆菜，菜种下去后，便任由其生长，直至第一场雪开始下，才想起来要覆盖一层塑料膜。盖塑料膜时发现：菜叶子已经被鸟啄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菜杆。原来是门前天天有鸟儿们光顾。连仅剩的菜杆都盖起来了，大雪也将盖住大地上的一切绿色植物，那么这些没有南飞的鸟儿将如何过冬呢？这是冬季的第一场大雪抛给我的一个问题。
我决定投食给光顾我家门口的鸟儿们。天下的鸟太多了，我没有力量去照顾所有的，那么，就把家门口的鸟儿当做天天来走访的亲戚吧。煮饭时我特意多煮了些，一锅饭只吃掉一半，剩下的便是我的“亲戚”们的口粮了。我用一个铝盆子装好，放在离阳台一米远的护栏墩上。起初，我是看不见它们的，中午放在那，第二天早上去看，准能看见干干净净的盆子。可爱的小家伙们，它们吃完了帮我把盆子都啄得干干净净吗？
有一次我煮粥剩下了一碗，盛去放在老地方，第二天一看，竟然丝毫未动！难道这些小家伙们也挑食？它们竟也像现在的孩子们一样不爱吃粥？我狠了狠心，也是想顺便观察一下这些可爱的小家伙们对食物的态度，没有倒掉这碗粥去投新的食物，第三天，它们仍然对这碗粥置之不理，看来它们就是任性的孩子，不喜欢吃的食物坚决不吃。
好吧，我失败了。我倒掉了这碗粥，重新投了一碗饭，它们如以往一样吃得干干净净。此后，我也将一个苹果放在那里，发现它们也很爱吃苹果，一个苹果吃到最后连核也没有了，不知道是它们叼给幼鸟吃了，还是它们秉承珍惜粮食的家风吃光了。有一天，我突发奇想，将苹果的皮削掉放在那里，发现削完苹果皮的苹果吃得更快，看来它们跟人一样也喜欢削了皮的苹果的口感吧。摸准了它们的口味，米饭和苹果便成了我喂它们的主食。
一个冬天，我也没跟这些小家伙们照过面，我上班早出晚归，它们却是早出早归，我们在时间上很遗憾地错开了。
突然有一天它们来了，终于来了。第二年春天，每天清晨四点多钟，它们准时在我的待客之所展开它们的歌喉，唱起动人的曲儿，这是它们已经感知了我的友善吗？这是它们对我投食的回报吗？它们伴随着春天的温暖一起陪伴在我的身边，不仅每天按时歌唱，而且还时不时在我面前一展它们的舞姿。随着时日的增长，它们对我的戒备之心也越来越小，它们吃食不再是偷偷摸摸，吃食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越来越频繁，时不时飞来看一看盆子里的食物，如小孩子般叼一两粒，然后调皮地飞远，再飞过来叼几粒，又飞走，如此反复，似乎在为我表演一场吃食游戏。
投食时间久了，有两只白头翁就很自然地把我这当成了家，它们除了吃食，也会在我家门口嬉戏、游玩。有时候看见我拿手机拍它们也不再飞走，而是淡定地看着我，它们大概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吧。有一次我看见它俩在食盆旁边玩得好好的，突然受了惊吓似的飞走了，随后，三只大黑雀子飞到了食盆旁，心安理得地吃起来。大黑雀子的体型约是白头翁的近两倍，难怪白头翁看到它们就胆怯地飞到一旁去了。那两只白头翁落在离食盆约6米远的另一边栏杆上看着黑雀子吃食，随时关注着黑雀子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