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怎么像个小铲子，是为了挖矿吗？ |货币|空首布|战国|三孔布

今天来讲讲一种古代货币——布币。说是布币，其实看起来就是个小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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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了方便挖矿吗？
图片来源：选自《货币里的中国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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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布非彼布
贝币看名字就知道，它是由海贝做的，所以布币是用布做的吗？
并不，布币是青铜铸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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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它为啥叫布币呢？
学者推测，它最早由铲状的青铜农具“镈”（bó）演变而来。古时“布”与“镈”同声，可互相借用，逐渐人们更喜欢用书写简单的“布”字来指称这种货币。这倒确实省了不少笔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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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春秋早期开始，东周王畿（jī）（周王直辖区域，今洛阳地区）和中原的众多诸侯国都采用布币，包括郑、卫、宋、陈、蔡等，连同北方的晋国，但各国布币并无统一形制。此后五百年间，布币演化出众多种类，大小形制差异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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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币流通区域示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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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空首”到“平首”
早期的布币，跟实用农具非常近似，甚至难以区分：“铲子”大小接近巴掌，底端扁平分为两叉（称为“足”），顶端却变厚、隆起为一个安装木柄的空心套筒（通常为方形），称作“銎”（qióng）。这种顶端为銎的早期布币叫“空首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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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作为钱币，空首布并不好用：首先是笨重不方便携带（重15~40克）；其次是又大又薄，容易折损。
这个重量是什么概念呢，也就比一个鸡蛋稍微轻点。可这只是一个空首布的重量喂！万一想出门炫个富什么的，得需要点体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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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春秋后期开始，空首布变得越来越轻、越来越小。随着商业发展令货币需求量大增，加上战争也愈发频繁，大而无当的空首布显然十分浪费金属。进入战国，尤其是赵魏韩三家分晋之后，空首布最终改良成为“平首布”——顶端的銎消失，也变得扁平，整枚钱币都在一个平面上，像……
一条压扁了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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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都与众不同
尽管布币最早出现于中原的东周京畿周边诸国，但其流通范围却远远不止于此。古往今来，东周列国故地、乃至内蒙古、吉林等边远塞外，都有布币出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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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夏天，郑州大学考古队发表了在河南荥阳的官庄遗址的发掘成果——世界已知最古老的铸币作坊。其间发现的SP-1号空首布，复原长度为14.3厘米，宽6.35厘米，形制为耸肩、尖足。
考古研究表明，东周列国中许多使用其他货币的国家，也会同时铸行布币。比如使用蚁鼻钱的楚国，就并行大小两种布币，用于大宗买卖和国际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