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无招钉钉到底是什么钛媒体深度( 九 )


大家抱着“反正很近,上去坐一坐”的想法进入了康帕斯公司 。
这是一家卖了十年电脑的贸易公司,只有80几名员工,因为规模不大,以至于一岱最初将他们排除在“受访企业”之外,他们当时假设的服务对象是“200-300人的企业 。”
无招一行人来到康帕斯位于电脑城的办公室,来不及坐定就问史楠:“你觉得企业管理的痛点是什么?”
当时的康帕斯虽然是个小企业,但老板史楠是个对企业管理有着诸多见解的人 。他向无招提了两点:
无招听完眼前一亮,这是他调研众多企业后得到的最满意的答案:“做产品像行进在隧道里 , 各种黑暗,但他们(康帕斯)的诉求和我们给予的东西一拍即合,像走着走着看到亮光 。”
无招看到的这道“亮光”,一开始并不被看好:“一点都不好玩!互联网时代,还有人做企业级服务?”
大家普遍认为这是一个ToC的时代(2014年),做ToB的事情似乎很落伍,想象空间似乎也不大,与此同时,市场上也并没有一些强势的企业社交产品存在,此前的很多类似尝试也都以失败告终 。
那时候管理层20多个人,每天开会都吵架 。
吵了一个月,大家请来马云做决定 。
马云说,你们自己定吧 。
那谁定?
最后还得无招自己来,因为他负责产品 。“工作圈”的生死就在无招的一念之间 。
产品什么情况下会死?
《总体战》这本书对战争有一句定义:“战争以一方失去战斗意志为结束 。” 这对于商业竞争也很具有参考价值 。而产品的死,某种意义上也是以主导者失去战斗意志为结束 。
无招这个“疯子” , 这个执着得有些偏执的产品主义者,“咬咬牙后决定坚持下去” 。
2014年5月26日,无招带着六个人义无反顾地搬进了湖畔花园 。
这是杭州西湖区文一西路176号的一处民宅,简陋拥挤,但对阿里人来说 , 意义十分特殊,因为这是他们的起点 。
1998年,马云从北京返回杭州创立阿里巴巴,当时湖畔的新家没来得及入住,就被直接拿来当作办公地 。
同年,在杭州读大三的无招,被当时的负责人之一三多招进公司,成为其中的一名实习生 。
1999年,无招毕业,但他没有选择留在阿里,而是接受一家日本企业的offer 。
后来回忆起这个选择,无招隐约觉得是“要出国的虚荣心”在作祟 。
很快 , 他后悔到抓狂 。一个完全不会日语的年轻人一下被抛到异乡,“孤独到崩溃 。”
20万日元的月薪,打国际长途就能花掉5万,一个月至少要打60个小时,电话卡成沓 。他开始寻找消磨时间的方法,跑步、打羽毛球、练瑜珈 。
在日本的这11年,除了学会驯化孤独,无招还习得了如何潜心专注于一件事 。
而这一次,他想要潜心专注于这个从“工作圈”蜕变而来的新产品——钉钉 。
一个程序员的后脑勺,著名的“钉钉头” 。形状是钉钉的logo,下边是闪电,上边是翅膀,闪电是尖锐的,代表了快和刺穿的能力,而翅膀代表了梦想和远方
钉钉团队的slogan是“stay hungry,stay foolish,but be Crazy” 。
什么是be Crazy(保持疯狂)?
就如同许三多,又傻又天真 , 坚守理想决不放弃;就如同谷子地,又猛又执拗,为寻找那未可知的集结号 , 历经千难万险 。
在那段难熬的日子里,无招经常要求团队成员看《集结号》,“因为里面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 就是当别人都认为不可能的时候,自己要坚持到底,这件事就有希望 。”
他毫不掩饰自己对许三多和谷子地的欣赏,欣赏他们近乎疯狂的执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