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特|写《长袜子皮皮》的林格伦:用战斗的姿态争取孩子表达的权利(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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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花:林格伦作品选集》,[瑞典] 阿斯特丽德·林格伦 著,李之义 译,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 2012年8月
除了劳动,玩耍几乎是林格伦和同龄孩子们的全部。林格伦与她的兄弟姐妹,还有农庄里长工的孩子们一起,让玩耍精神如空气般存在于纳斯庄园。
林格伦的另一代表作《吵闹村的孩子》就再现了儿时的种种游戏。这本书堪称儿童玩耍的“百科全书”,揭示了玩耍的元素——伙伴、即兴的想象力、父母提供的自由空间、大自然的游乐场,还有那句如魔法咒语般的“啊,我们玩得真开心!”
奥古斯特|写《长袜子皮皮》的林格伦:用战斗的姿态争取孩子表达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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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闹村的孩子》,[瑞典] 阿斯特丽德·林格伦 著,李之义 译,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 2021年3月
林格伦珍视儿时从家人身上获得的力量与快乐的宝贵价值,在日后的创作中,这些价值通过她的故事与心灵,感动了更多人。
03
叛逆之后的独立与坚韧
1926年,林格伦成为了未婚母亲。当时,她在当地报社工作,并怀了已婚主编的孩子。
那并不是一个包容的年代,闲言碎语满天飞。即便孩子的父亲事后向林格伦求婚,林格伦也拒绝了他,选择做一位单身母亲,离开家乡,去斯德哥尔摩寻找出路。
幸运的是,年轻的林格伦得到了热心于妇女权益的律师艾娃·安登的帮助,在哥本哈根产下儿子拉士,并为其找到了寄宿家庭。
回到斯德哥尔摩的林格伦拥有了人生中第一份工作,她成为了一个打字员,领着微薄的薪水。年轻的林格伦咬紧牙关生活着,她默默地把生活的重心放在远方的儿子身上,省吃俭用,只为攒够钱买去哥本哈根看望儿子的车票。
【 奥古斯特|写《长袜子皮皮》的林格伦:用战斗的姿态争取孩子表达的权利】1929年2月,由于寄宿家庭状况变动,林格伦将儿子接到了身边,与她一起漂泊。生活捉襟见肘,年轻的妈妈竭尽全力爱护着幼小的拉士。林格伦曾心碎地记录着最初与拉士一同生活的无助:
“小拉士患有百日咳,刚来的时候整整咳了好几个月……对我来说,这些夜晚是我一生中最难熬的夜晚。我无法入睡。我躺在床上,听他咳嗽。有时候他自言自语地说某个童话里的一句话,‘此时母亲、埃塞和卡尔睡着了!’这些话煎熬着我,我永远忘不了。”
与儿子的相处让林格伦意识到,童话如何影响了孩子的生活。但这时年轻的林格伦并没有开始她的童话创作,她只是深深地爱着自己的孩子,好像天生就清楚如何做妈妈一般。
“她不是那种安安静静坐在公园靠背椅上,看着自己孩子玩耍的妈妈。”拉士·林格伦对儿时妈妈的陪伴印象深刻,“她自己也玩,我怀疑她是不是和我一样开心。”
拉士记得妈妈和自己从小山上坐着纸板往下滑,林格伦的裙子被磨破了,在回家的路上拉士只能贴着妈妈走,以免被人看见林格伦裙子上的开口。
若想探究林格伦这种崇尚玩耍与快乐的精神,我们可以从林格伦父母对待孩子的态度中找到最初的种子。林格伦曾充满感激之情地回看自己的童年:
“有两件事造就了我们的童年:安全感和自由。与这两个互相关心的人(指自己的父母)在一起有一种安全感,我们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随时都在。但在一般情况下,他们让我们在纳斯庄园的游戏场自由、幸福地玩耍……如果我们穿着撕破或弄脏的衣服回家,我不记得她说过一句责备的话。她不要求我们无条件地准时回家吃饭……她可能认为,一个孩子玩疯了的时候,有理由忘了回家吃饭。”
独立、坚韧,还有快乐带来的蓬勃力量贯穿林格伦的作品始终。她凭借直觉,将从父母那里获得的安全感与自由意识给予自己的孩子,还有无数为她作品痴迷的大小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