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洋$在《爱丽儿》的轻风中( 三 )


这里的每一层意思都让人喟叹,也许有一些精英主义的味道,但在罗多生活的时期不是原罪,而是知识分子的责任。重点在于,虽然现代性接入了审丑的范围,但对大众而言,审美仍然是一种天性;当人具有了基本的美感,那么犯罪和逾矩就一定是破坏美感的侵犯;我们对美的理解往往只流于视听上的,具象的,而忘记生活中的美学,乃至人生观上的美学。最后,人与人之间协同,不是要齐平,而是尽量给予同样的机会,但尊重原本的参差,这是政治问题,但同样也存在美学价值。
归根结底,罗多的《爱丽儿》算不上有多惊世骇俗,但它也许能打动当下中国的地方是,1900年,当一些跑得比较快的文学已经转向内心的幽暗处,或者玩起各式各样的游戏,地球南端一个小小的国家还有人在老老实实讲解着自己老派的理想主义,不是要出走去寻找自我,乃至喝着“龙舌兰油”迷失自我,而是就在此处,肯定自我,且约束自我。
拉拉杂杂,又把译稿前后翻了好几遍,想起乌拉圭歌手豪尔赫·德克勒的一句歌词,“你正在听的这些已经不是我,是一段感情的回声、回声、回声……” 罗多,生日快乐。爱丽儿,欢迎。以及,如果允许这一点突兀,胡子,再见:当诗歌、西葡、九十年代、好吃爱玩各种圈子都在怀念这个有趣的灵魂,正是因为他有爱丽儿的精神,过着延宕的“精灵被普洛斯帕罗的魔法解放的瞬间”,虽然他又该说:你这也太扯了。
施洋$在《爱丽儿》的轻风中
文章插图
【 施洋$在《爱丽儿》的轻风中】巴西电影《上帝之城》剧照。
作者 | 于施洋
编辑 | 青青子
校对 | 薛京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