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咖啡馆之歌|海边的孟京辉：永远戏剧永远先锋( 四 ) 重庆出版集团|图书|济南|红岩

1999年，由孟京辉执导的戏剧作品《恋爱的犀牛》在中国青年艺术剧院小剧场首演。一时间掀起了滔天巨浪，成为中国戏剧史上第一部靠纯票房盈利的小剧场话剧。我们当年的采访人员曾这样描述当时的场景：“那年夏天，北兵马司胡同每晚都挤满了观众，原定 20 场的演出加到了 40 场，连剧场的过道都加满了椅子，排队买票的观众从票房一直排到了对面的马路上。”
此后的 22 年间，《恋爱的犀牛》又再次经历了 9个不同的版本，在收获了一批又一批观众的同时，也发掘了许多实力派演员。导演娄烨就曾说过，只要是演《恋爱的犀牛》中明明这一角色的演员，他都要用。就连此次戏剧节主席马寅，最初也是《恋爱的犀牛》的观众……
当提及这些深陷“孟氏”戏剧情愫且追随多年的人，孟京辉坦言，其实这些年大家是在共同成长。“每个人都不一样。比如大学毕业的时候，你对社会认知正好处于成长的时候，对文化、文学、艺术……这些所有的东西都感兴趣。这些东西都是你的感知和意识，是对这个世界的一个呼应。你不希望这个世界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些琐碎的东西，希望那些能够给你带来更巨大的感动和更深广的思考，这个时候你肯定就在这儿。而这时候，我们也在这儿‘张牙舞爪’，我们‘举手发言’，大家就在那互动、对话，共同成长。”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人在社会环境里面逐渐确立了自我，确立了朋友间的关系、社会关系。慢慢的，我们会固定出一些判断。“当有了家庭、孩子，经历了父母的衰老，朋友之间的远离、聚合……而此时你会发现，戏剧其实改变不了你真正的什么东西，但却可以改变你的某一个时期，能成为你一个时期，某一节点下最震撼、最有回忆价值的东西。可能它还给你带来了真诚、带来了勇敢，甚至是穿透你慵懒的、日复一日的生活。在这种时候，你会觉得戏剧是你的一个特别好的伙伴。”
用孟京辉的话说，当你回忆起来以后，会慢慢发现，虽然因为各种事情自己看戏的时间少了，但是你依旧很关心它，对戏剧的这份热情依旧存在。同时，我们也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种气韵。“其实就是这种大家慢慢成长、变化、远离、接近的过程，也正是这种过程让这种关系一直持续着。”孟京辉说。
“所以我觉得我们戏剧创作者就是跟观众一同成长的一种创作。而我们到现在为止，还在思考还在弄，我觉得也是一种自豪。能让这变得跟我们的生活有更多的关系，既不较劲，也不惨烈，也没有特别放浪无形，它就是那么实实在在地跟我们直到现在，就挺舒服的，于我们自己创作来讲，坦白讲，也有一种自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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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刘艺琳
人物摄影李英武
编辑韩哈哈卢美婷（实习）
资料图片提供阿那亚戏剧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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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年7月15日孟京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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