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他用不加修饰的笔触,刻画了天真可爱的“坏孩子”( 二 )
因为没有道德、教化等的限制,幽默有趣是希尔弗斯坦童诗的一大特点,比如他的代表作《谁要一只便宜的犀牛》《一只加长十分之五的长颈鹿》可以说把幽默有趣发挥到了极致,已经到了“挖空心思”的地步,每个孩子读后都会捧腹大笑、兴奋不已。对幽默酣畅淋漓的追求让他专注孩童最本真、最自由自在、最不加掩饰的一面,刻画出一系列天真可爱的“坏孩子”形象。如《自私小孩的祈祷》:
现在我要躺下来睡觉,
真诚地向我的主祈祷。
如果我在醒来前死去,
求主让我的玩具都坏掉。
这样别的孩子就再也不能碰它们……
阿门!
每个读者读到这首诗都会忍俊不禁,一个双手合十、虔诚祈祷的孩子祈祷的竟然是这样“不光彩”的内容。但哪个孩子没有过这样“自私”的时刻呢?寥寥几笔,一个精灵古怪、顽皮活泼的孩童形象跃然纸上,谁又能说这个孩子不可爱呢?
再比如《我必须记得》:
我必须记得……
感恩节的火鸡,
圣诞节的布丁,
复活节的彩蛋,
周日的鸡肉,
周五的鱼,
周一的剩饭菜,
但是,呵呵,我——我是一个小傻瓜。
我立即走过去把它们全吃了。
希尔弗斯坦并不试图在诗歌里增加引导和教化的内容,而专注地挖掘寻常瞬间中的幽默灵动的特质。
诗歌《作业机》中,一个被作业困扰的孩子渴望能有一台写作业的机器;《按按钮》中,一个孩子发现各种机器按钮的神奇,他把自己的肚脐眼也当作按钮,使劲按下去,发现自己打嗝了;《怎样就不用擦盘子》中,一个被迫擦盘子的孩子想的高招是,擦盘子时可以故意摔一个盘子,这样大人就不会让你擦了……无关规训,无关道德,希尔弗斯坦就这样无拘无束地展现孩童最本真的一面,可这也是最美、最打动人的。
看似是孩童的语言,实际是哲人的表达
如果希尔弗斯坦的诗歌仅仅流于表现轻松、幽默、天真无邪的孩童心理和生活,那他绝不会取得今天让人瞩目的成就。相反,希尔弗斯坦尊重童心,尊重天性,尊重自然,由此去思考关于自我、人性、世界的一系列深刻复杂的命题,虽然披着“童诗”的伪装,实际已经是哲学范畴的思考。
但他的思索和感悟不是讳莫如深、缠绕晦涩的哲学表达,而是清浅通透、清澈无垢。所谓大道至简,大美天成,用来形容谢尔·希尔弗斯坦的诗歌毫不为过。
在诗歌《斑马的问题》中,一个孩子问斑马是有白条纹的黑马,还是有黑条纹的黑马,而斑马反问他:“你是个有坏习惯的好孩子/还是个有好习惯的坏孩子?/你是安静时多吵闹时少/还是吵闹时多安静时少?/你是高兴时多难过时少/还是难过时多高兴时少?/你是个有时邋遢的干净孩子/还是个有时干净的邋遢孩子?/它就这样不停不停不停地问/而从此我再没向斑马问过它的条纹。”
这首诗让我们想到中国古代哲学中“白马非马”的典故,这种充满辩证的思考显然已经不是孩子出自天性的发问,而是蕴含着丰富深厚的哲学意蕴。斑马的反问更是如此,如何评价和定义一个孩子,不给他们设立条条框框,更多是来自成人的思索、自省和感悟。这也使谢尔·希尔弗斯坦的诗歌超越了单纯的童诗范畴,在天真烂漫、无拘无束、真实灵动的表象中加入了厚重深沉的底色,轻盈而不轻飘,浅显而不浅陋,单纯而不单薄,是老少咸宜的优秀诗歌。
诗歌《倒影》也是一个典型,谢尔·希尔弗斯坦从非常孩童化的在水中看自己倒影的举动,引申出关于自我和存在的思考:
每当我看到水中
那个家伙头朝下
就忍不住冲他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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