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荷图|石涛山水画的成就曾得到八大的盛赞，艺术家最惧怕的就是无人赏识绘画|构图|山水画

八大与石涛花鸟画在不同的阶段表现出不同的艺术特色。根据二人作品中的题材选择、禽鸟造型、情感变化等特征，可大致将二人花鸟画分为早、中、晚三个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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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大早期作品题材多选用花卉植物，画法继承前人笔墨传统，作品用笔细致、挺拔有力。然而这种植物的写实风格画谱气较重，还不能完全体现出八大的自我绘画风格。但逃禅生活给予八大绘画艺术以启示，他早期的花鸟画作品中已经有了禅学思想的渗入。例如在顺治十六年所作《传綮写生册》，此画是在八大34岁时所绘。画中题款有隶、楷、行、章草四种书体，其中楷体表现出较为明显的欧体特征，法度略严谨。所绘花卉则深受陈淳、徐渭等人影响，题材也未脱离文人画的选材特征，多以兰、竹、菊、水仙等题材入画。其中《海棠》（图2）中有些用笔以方圆代替方硬，给人以禅境之美，加之以简笔进行构图，突显画家自身的孤傲之气。画中用墨也极为简练，寥寥数笔，即见精神。墨色由浓变淡，以通透的墨色给人以无限想象的空间。构图上也进行了大胆剪裁，不再一味的追求前人绘画的完整性，由此也可以看出八大未来大写意花鸟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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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涛早期花鸟画同八大一样，也是在借鉴前人的基础上进行创作。其作品风格秀丽，清新自然。《花卉图》册就是这个时期的代表作品。《花卉图》册共十二开，分别描绘芍药、芭蕉、梅花、蔷薇、水仙等题材，体现出鲜明的文人画特征。其中《芭蕉》一图主要以芭蕉树为题材，描绘芭蕉树傲然挺立，生机盎然的景象。整幅作品用笔自然流畅，墨色鲜明。构图以画面一边为主体，底部以土石杂草为点缀，画面不做过多装饰却不乏味单调，展现高强的构图功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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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期，八大、石涛皆将亡国家破的仇恨寄托于书画，花鸟画开始出现强烈的个人情感，作品也更加具有趣味性。八大于1680年还俗返回南昌，从这个时期开始一直到他65岁是他花鸟画创作的个性创造期。这个时期，八大作品题材不仅有花卉竹石，还增添了禽鸟鱼虫，在造型上也较早期作品个性更为突出。这些禽鸟造型夸张，有的甚至曲颈、弯背、眼睛瞪大望向天空，如此夸张的造型是画家主观情感的真实再现。中年时期的八大对清政府恨之入骨，思想上具有强烈的反清意识，这与清政府对明遗民的全力清剿也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这个时期，八大最有代表性的作品是《孔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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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中国绘画史上最典型的一幅以独特艺术语言讽刺社会现实的艺术作品。图上方绘有一块残破的岩壁，岩壁有下压之势，险象环生，这也象征着明遗民的生存环境岌岌可危。岩壁上傲然挺立着几株劲竹和一丛牡丹，以这种特殊题材入画来歌颂自己虽身处险境，但依然不畏强权、遗世独立的高尚品格。图的中部绘制的是两只孔雀，孔雀羽毛杂乱，表情谄媚，原本高贵典雅的鸟中之王被塑造的丑态百出，令人作呕。其中一只孔雀的尾部稀松的长着三支翎毛，翎毛随意勾勒，尽显丑怪之态。画面上方题诗曰：“孔雀名花雨竹屏，竹梢强半墨生成；如何了得论三耳，恰是逢春坐二更。”①此诗一出，更是将那群头戴三眼花翎的满臣汉人讥讽的一无是处。两只孔雀站立在一块倒三角的石头上，石头摇摇欲坠，也暗示了清王朝统治不会长久，那些求荣易主的势利小人也将会随着清王朝的灭亡而退出历史舞台。《孔雀图》构图较为饱满，用笔用墨精简有力，墨色变化多端，体现出画家明显的中期绘画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