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荷图|石涛山水画的成就曾得到八大的盛赞,艺术家最惧怕的就是无人赏识( 二 )


墨荷图|石涛山水画的成就曾得到八大的盛赞,艺术家最惧怕的就是无人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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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涛绘画的发展期是他40到52岁之时。这个时期他的作品除了表现其抑郁不得志的落魄外,还体现为一种贴近自然的恬静。此时的石涛已游历了祖国的名山大川,他从自然中汲取创作源泉,其作品恬淡肆意与大气磅礴相结合,开始形成自己独特的绘画风格。如他的《墨梅图》(图5),从落款时间来看是康熙甲戌年,应是石涛中晚期代表作之一。图中简单描绘两根枝干,枝干一浓一淡遥相呼应。画面构图简练,用笔洒脱自然,以梅花题材入画,体现自己高洁的君子情操。
晚期作品是石涛和八大花鸟画创作的成熟期。这个时期,二人创作了大量题材广泛、特色鲜明的艺术作品。八大在65岁以后心境逐渐归于平静,生活上也渐渐远离了纷争烦扰,花鸟画创作达到了巅峰。这时他与众师友潜心作画,遗民情节在花鸟画作品中表达的更为隐晦。在题材上也增加了仙鹤、苍鹰、芦雁等象征暮年长寿的形象,体现恬静祥和的晚年心态。虽然这类形象也有很大的夸张变形来表达愤世嫉俗,但这种情感并不占据作品主流,而更多的是一种幽默诙谐的趣味性。再加上八大晚年以卖画为生,除了要表达内心的遗民之情外,还要考虑当时社会对艺术品的需求,若是一味的愤世嫉俗,就很难得到画商的认可。因此,八大晚年作品已不再是单纯的白眼向天、怒目而视,而更多是体现一种清新自然的禅境之美。如他晚期最著名的作品《河上花图》。此图主要画荷花,而后重点刻画兰竹、草木、山石等景物。整幅作品篇幅巨大,传为八大历时四月所作。作品构图连贯,宛若一气呵成。荷花用笔清丽自然,枝干、兰草以书法入画,体现画家高超的书法技能。八大绘画善用秃笔,这在本幅作品的坡石刻画上便可看出。图中兰草、荷花题材鲜明,加之以诗、书入画,诗文又多写历史题材或佛教用语,体现八大一生坎坷的经历和人到暮年祥和安逸的心态。
墨荷图|石涛山水画的成就曾得到八大的盛赞,艺术家最惧怕的就是无人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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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涛晚年花鸟画画风虽然同八大安逸静谧的画风相异,但思想上却是相同的。他的画面体现出一种畅快淋漓的情感表达,是一种自我的完全释放。晚年的石涛不再压抑内心情绪,转而以汹涌澎湃的气势作画,他独特的构图和纵横的笔墨充满个性,画面气势恢宏,率真自然,这在《墨荷图》上就可见一斑。石涛作《墨荷图》时已定居扬州,他晚年广交画友、博览名画,绘画技艺较之前更为精湛。《墨荷图》以泼墨大写意写成,画面以水释墨,大笔挥洒,最后以浓墨点染。荷花与荷叶翻叶面的留白体现中国画的禅境之美,给观者以无数想象的空间。这种匠心独具的画风充分显示了石涛晚年娴熟的绘画功底。
墨荷图|石涛山水画的成就曾得到八大的盛赞,艺术家最惧怕的就是无人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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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大与石涛在艺术创作上是有着共鸣的。石涛就曾对八大的艺术成就进行高度评价,认为八大“书法画法前人前”。石涛在画理画论上的成就又是八大所不及的,石涛的理论著作都是在亲身游历之后,以自然为师慢慢总结而来的。石涛在山水画上的成就上也曾得到过八大的盛赞。艺术家最惧怕的就是无人赏识,“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八大与石涛一生都未见面,但在艺术上却是惺惺相惜的。他们都曾有过共同的好友,且书信往来频繁,在绘画上互通有无,相互影响。八大晚年作品就受石涛影响,画风有所改变,而石涛则受八大影响更为深远。石涛晚年的花鸟画造型上都可看出有八大花鸟画的影子。在教学授课上,石涛的学生也常到八大那里学画,甚至据资料显示,八大曾作山水画,后由石涛补录完成,只是年岁久远,尚无确切史书可考,但由此便可折射出石涛与八大的友情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