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盘|“拼盘电影”凭什么?( 四 )


由此可见 , 对于“拼盘电影”的模式 , 已经有观众产生了审美疲劳 。 目前看来 , 其尚待突破的痼疾并不少 。
例如在《长津湖》中 , 有些部分的剧情略显单薄 , 如对伍百里牺牲交代的不清不楚;人物形象稍显扁平不够丰满 , 如对毛岸英人物塑造的一带而过;高潮点的堆叠使影片主次混乱、重点模糊 , 密集的战争场面使“雷公牺牲”高潮情节的感染力减弱 。
再来看《我和我的父辈》 , 其问题在于单元式的固有弊端:强烈的拼凑感、过大的割裂感、生硬的过度感 , 与其说是一部电影 , 不如说是若干小品的汇集 。 影片舍去的过渡部分 , 它在基本的承上启下外 , 更可以达到升华影片主题的效果 。 例如可以采用化抽象为具象、以小见大以点带面等方式 , 并在各单元中植入同一个固定意象等方式来归拢各单元 。
对于《父辈》甚至有观众表示:“对于这个系列在以后我不会再去看了 , 落差太大” , 可见如果再不做出改变就很难挽回观众 。 这也要求制片团队既要对导演和故事的选择更谨慎新颖 , 也要理顺连贯各单元故事 , 不然总有一天会变成各单元自说自话的“四不像” 。
拼盘|“拼盘电影”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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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 , 想要在多位大导演的不同风格中斡旋也绝非易事 。 要知道 , 集结多位导演不仅需要大量的资源支持 , 协调分工、统一风格等也都是“大工程” , 如果没有一个经验极为丰富的制片人或监制坐镇很难成形 。 此前 , 黄建新、张一白、宁浩、管虎都曾在“拼盘电影”中担任过此类角色 。
这次《长津湖》之所以能在在市场上引起如此热烈的反响 , 是因为由中宣部和国家电影局直接推动 , 北京市立项并大力支持 , 是中国电影史上投资规模、制作规模最大的电影 , 光是片尾银幕上的演职员名单就有1.2万人 。
即便如此 , 在实际拍摄时 , 《长津湖》的监制黄建新依然要负责三个剧组的统筹协调 , 不管是前期筹备、拍摄片场 , 还是电影后期 , 他都要亲力亲为 。 像是剧组只有二十几辆坦克 , 允许炸几辆 , 什么时候炸 , 要统筹部门 , 算完了给出一个时间表 。
于冬还提到 , 黄建新在几个剧组当中还要查漏补缺 , 去补拍一些戏 。 因为提到长津湖战役 , 一定会提到新中国第一位特等功臣和特级战斗英雄杨根思 , 所以黄建新带着八一厂的宁海强导演 , 拍摄了杨根思在长津湖用生命守护阵地的3分钟战争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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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津湖》之所以能取得如今的成绩 , 工作人员在背后付出了极大的努力 , “导演拼盘电影”的难度可见一斑 。
说到底 , “中国特色拼盘电影”是在国外“拼盘电影”的基础上发展而来 , 目前还处于发展的初期阶段 。 联合执导和拼盘电影的模式固然为电影的制作提供保障 , 但是想要真正制作出精品还是要立足于两个基准点——人和故事 。 否则再多花哨的技法也只是纸老虎 , 终是敌不过时间的选择 。
我们并不是对国产电影过于苛刻的一味指谪 , 而是一直抱有期待 , 正因尚有缺憾和不足 , 才会在接下来的作品中不断地裨补阙漏而有所广益 。
毕竟 , 在未来 , 不管风向如何变化 , “主旋律”一定会是中国电影市场的主流 。 在这个层面上说 , 结合电影行业精英人才之力 , 众志成城的“中国特色拼盘电影”依然会在市场上拥有一席之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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