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马拉@难以享受行走的现代人

秋天是行走的季节。午后在城市漫步,周末在郊外行走,这种生活方式似乎在疫情的反复侵扰下变得有些陌生了。国际健身与大众体育协会(TAFISA)把每年的9月29日设为“世界步行日”,倡导全民关注步行活动,但根据《2020年中国人健康状况报告》现实,去年我国每日人均步行5927步,较2019年每日人均步行下降了22%。在这样的环境下,很多因疫情宅家的人们开始思考行走的意义。
【 奥马拉@难以享受行走的现代人】近期,后浪出版了一本名为《我们为什么要行走》的小书。在这个标题为了吸睛必须设置成问句的年代,“我们为什么要XXX”成为了图书一种热门的命名方式。不过,和别的事物相比,“行走”看起来是如此的稀松平常,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也如此不言自明:大多数时候,就是为了从此地到彼地。甚至在本书的豆瓣条目下有一条有趣的高赞评论就用略带吐槽的口吻表示:这显然是一本有了个点子后攒出来的书。
不过,书的作者沙恩·奥马拉并非唯一关注“行走”的学者。即便只是回顾最近几年的出版市场,我们也可以看到诸如《行走的历史:1800-1914》、《浪游之歌:走路的历史》等多部作品聚焦过这一话题。其实走路的意义远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抛开有益于身体健康这类生理上的意义,如果我们向过去回溯,会发现走路的历史就如一条暗线,贯穿着人类文明的发展。
今天我们觉得行走不值得讨论,除了它已经成为最日常的活动,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可能也是文明的发展使得人们逐渐“不再行走”。大都市的扩张与改造,生活节奏的加快,使得现代人渐渐难以享受行走的乐趣。而也恰是在此时,人们开始逐渐质疑这种难以享受行走乐趣的状态,给我们生活的城市,提出了新的要求。
“走”向真理:
“只有在走路时我才能够思考”
很多人也许都有这样一种体验:苦思冥想一个问题时,喜欢来回走动,有时候还会因此打扰到身边的人。我们现在能看到的一些历史上知名的“思想者”的形象,也多是在颔首踱步。这仅仅只是一种个人习惯吗?
作为一名神经科学家,沙恩·奥马拉用一些实证研究向我们证明,这也许是因为行走本身就是解决方案、灵感的良好催化剂。
奥马拉@难以享受行走的现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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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为什么要行走》,[爱尔兰] 沙恩·奥马拉著,陈晓宇译,后浪丨中国友谊出版公司2021年9月版。
奥马拉指出,行走首先是一种重要的“走神”体验。在走路的过程里,我们随着移动不断将自己抽离出当下的环境,科学研究表明,这个过程看似漫不经心,但却能潜在地帮助我们“整合过去、现在和将来”,成为我们反思当下处境的资源。在行走的过程里,我们能实现一种“执行任务”与“发散思维”之间的切换。对于已经在某个视角下缠斗多时的难题,利用行走“跳出当下”说不定能让人想到意外的新视角。因此,奥马拉也给予行走一个特别恰当的评价:是一种“主动的游手好闲”,又是一种“促进全神贯注的走神”。很多人都看过伍迪·艾伦的电影《午夜巴黎》,主人公在夜色中的巴黎无目的地游荡,不断从一个时空穿越到另一个时空,邂逅着毕加索、海明威们。这么看来,这是一部有关行走的美妙电影,同时也适合成为行走绝佳的隐喻。
奥马拉@难以享受行走的现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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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午夜巴黎》(2011)剧照。
畅销书《思考,快与慢》的作者丹尼尔·卡尼曼也曾研究过类似的话题,他甚至补充认为,行走不仅有利于创意的生成,我们还需要去寻找一个最佳的行走速度。行走只有在一个恰当的速度下,才能实现上述说的这种思维的切换,如果走得过快,则需要小心看路、维持平衡,注意力是难以实现走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