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见山|《开门见山》:诗人把性情装在诗篇里,恰似侠客把人生装在剑鞘中

开门见山|《开门见山》:诗人把性情装在诗篇里,恰似侠客把人生装在剑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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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马一支笔行走在江湖 , 不管有没有人欢呼喝彩 。 来如风、去无影 , 犹如侠客 , 把人生的全部都装在剑鞘中 。 不 , 是装在诗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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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 吴镇 渔父图轴局部
卿是文成山水郎
崔完生/文
钱塘(今浙江省杭州市)人袁枚(1716~1798) , 倡导“性灵说” , 主张诗文审美创作应该抒写性灵 , 写出诗人的个性 , 表现其个人生活遭际中的真情实感 。 时光流了200多年 , 流到钱塘往南400公里的文成“包山底” , 一个地图上找不见的小村庄 。 庄里王姓人家的儿子名叫国侧 , 不知是慕李白的白、慕美白的白 , 还是慕白衣卿相的白、慕白璧无瑕的白 , 居然成为了一个诗人——慕白 。
慕白乐山水、乐诗酒、乐游历、乐逍遥 , 乐与人为善、乐快意恩仇、乐忧国忧民、乐情义并重 。 按说作为一个写诗人 , 修为到一定程度 , 应该内敛而慎微 , 他倒是愈发率性而率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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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见山》慕白/著 , 百花文艺出版社
新著《开门见山》依然秉承慕白的一贯风格 , 他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 不刻意装着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 更不刻意去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 千人万物就是本来的样子 , 入眼入心的均是自然的造化 。
在《海边书》一辑中 , 慕白把一组送别诗写得古意新词叠出 , 居然不回避直抒胸臆的风险 , 将其爱屋及乌的率性肆意抖落出来 。 对于生长在山里的孩子 , 对大海的向往是终身情结 , 迷恋于欢聚的男人 , 对离别的惆怅也不愿意掩饰 。 一首《兰溪送马叙至乐清》 , 把马叙先生的一头黑发都送白了 , 那份情谊硬是把朋友当作兄弟、兄弟等同于手足的情义演绎成为旷古情怀 。 诗人的重情义不是世俗的多情多义的近义词 , 而是诗人灵魂深处的核 , 语言只不过是核外裹着的果肉或者硬壳 。
【开门见山|《开门见山》:诗人把性情装在诗篇里,恰似侠客把人生装在剑鞘中】《日月山》不是一座山 , 是天下所有的山 。 为了让山活得更有人间气息 , 他总是把人、事、情、理与山混淆在一起 , 让山活起来 , 活得有脉搏、有心跳、有情感 。 日月山同样也不仅仅是山 , 是诗人心中的目标、梦想、情怀的孪生体 。 如果说诗人的情怀追溯到大海是梦幻一般的存在 , 那么融入大山便是形象一般的幻化 。
《安魂曲》这一辑更像是一组孤独旅人近乎自语的诗篇 , 见物见性 , 见人见己 。 这种见的方式既有特指的时空界定 , 又被不羁的思想纵容 。 《安魂曲》一诗 , 在严格意义上算不上一首好诗 , 作为抒情为主体的诗歌 , 一旦写得理大于情便有枯燥、干涩之感 , 但是慕白又深知至情至理和至理至情之间的秘诀 , 让墓葬里面的人“宽恕” , 让我们有生之年提前拥有“放下”的安宁 。
《你是庙》这一辑里面的庙当然是一种虚指 , 是一种心灵向往或归属的状态 。 这个状态就是心态、情态的动静集合体 。 在《你的名字比影子更为寂寞》中 , 诗人以卑微之态书写:“你是谁 , 你又会在什么时候回来/比起我的贫穷/这些都显得微不足道” , 这样的胡言乱语 , 恰恰是生而为人、生而为诗人的自觉与自省 。 《你是庙》这首诗中 , 世界则变成了一座庙 , 宇宙在这座庙里 , 一个“晚安”和一个“名字”都是庙 。 世界若有净土 , 一定是诗人为自己开辟的那块自留地 , 这块地上 , 他可以摈弃一切为人、为诗之道 , 专注于顺应自然、顺应内心的大道 。 这条道上 , 诗人把自己真正还原自然 , 交付本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