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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4年课公参加了揭阳县文联,负责美术组工作,后与郭笃士、陈鸿辉被提为文联常委,此后又担任揭阳县文化馆书法组组长,生活条件与学习环境得到了明显改善,常有机会与当时邑中前辈交流学习,眼界渐开,对书法艺术的认识更进一境。他选定以二王一脉为主攻方向,同时刻苦学习书论、文史等,以提高文化素养,增加作品的内涵。现存小楷《历代名家书论选抄》,就是他早年于朋友处借得历代名家书论一书,囿于当时科技与资料匮乏,便用毛笔一笔不苟的抄录下来,可见其好学与刻苦的精神,真是令人感动。晚年所作的赞弘榕大师民歌,以潮汕方言押韵,洋洋洒洒千余言,一气呵成,情真意挚,文采灿然,从中亦可窥其于儒释道三家皆有涉猎,且颇有见地。功夫不负有心人,寒来暑往,勤修苦练,孜孜以求,逐步形成其清健质朴、雅俗共赏,个性鲜明的艺术风格,七十年代他的作品被选送参加中日书法展览,在北京和日本展出,广受好评。据说当年揭阳进贤商场初建成时,向不少书家征集匾额题字,诸家PK,最终选中课公那浑厚遒劲的榜书作品,一时名动岭东艺坛,为众瞩目,至今传为佳话。西泠张耕源先生曾称其书:“真力弥漫,流畅倜傥,令人钦佩!”诚为笃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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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公对国画亦曾下过功夫。五十年代他曾于揭阳华清村创建华清美术院,1958年黎雄才教授带学生到华清村一带写生,即是以华清美术院作为接待点,由课公负责接待。当时,已有一定绘画基础的他,也背起画板,跟随黎雄才教授写生习画。数月间,朝夕相处,虚心请教,此后他创作的《华清小景》一套入选文化部和中国美协主办的全国性画展,并在北京等地展出。他和画友林春发合作的山水画亦曾入省美展,得到同道好评。黎雄才教授离开华清后,还专门画了两幅作品送给他以作留念,据说八十年代,两件作品仍悬挂于书室壁间,后来竟不知所终,真是令人深感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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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初,课公还曾干过油漆活,因其家三男四女,开支颇大,为生活计,辞去职务,带着一帮弟子奔波于各地。我外婆家原来有几个柜台即是他亲自上漆并作画,画了蕙兰牡丹等,写意花卉,寥寥数笔,别有韵味;又擅泥陶人物,随意捏塑,顷刻之间,栩栩如生,令人叹绝;他还擅长唱曲与舞台美术,曾为华清潮剧团团长。课公虽然后来以书法为主攻方向,搁置画笔,但他曾经的学画经历,对他来说也是受用终生,经过绘画技法的学习,他对书法结构空间的处理显得得心应手,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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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雄谓:诗赋小道,壮夫不为。唐代孙过庭又云“况复溺思豪厘,沦精翰墨者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古往今来,为艺者首先强调的是品格道德,人品不高,落墨无法。课公十分注重人格品德的修炼,以“学书须守德”为座右铭,认为作书先作人,人品不高,作品的气格也不会高。认为人的天赋、能力有高低大小,但做一个有品德的人则完全由自己做主。他秉性耿直,爱憎分明,对好人善事欢喜赞叹,呵护有加;对丑恶现象则横眉冷对,甚至厉声呵斥。从不随波逐流,无论时风如何变幻,始终坚守自己的艺术理念与处世准则。晚年尝书“挺直凌风坚晚节,不随落叶舞西风”悬于壁间,也许是对书坛争名夺利、投机取巧等不正之风的回应与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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