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案!清代一桩“误奸”奇案告诫世人,若要家宅安宁,不可留宿外人( 二 )



奇案!清代一桩“误奸”奇案告诫世人,若要家宅安宁,不可留宿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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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毯子一侧多出来的那个人正是朱太文,只见朱太文睡在伊尔根氏与乌苏氏之间,三人睡梦酣沉,合成一个“嫐”字。景运大小也是个武官,哪受得了这种丑事,要解心头恨,拔刀斩仇人。就在钢刀出鞘的一刻,朱太文突然惊醒,一见景运手持钢刀,凶神恶煞一般朝他冲了过来,他慌忙一跃而起,夺取衣服,拔腿便逃。也许是景运长期不练刀法的缘故,一刀劈空,连朱太文的毫发都没能伤到,自己还因为用力过猛失去重心摔了一跤。等到爬起来再要追朱太文时,朱太文早已经跑得无影无踪。景运怒气难消,认为妻子伊尔根氏与姐姐乌苏氏串通一气,否则那个蛮子何敢如此!于是他以钢刀威胁,要妻子和姐姐说出龌龊事,如若不说,他就一刀一个,管杀不管埋!乌苏氏掩面哭泣,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伊尔根氏则极力辩白,并指天发誓。景运此刻气血上脑,已经失去理智,手指着伊尔根氏怒喝:“你也不是死人,男子同炕而绝无直觉,你忽悠谁呢?”说着话,噼啪噼啪就是几个大耳光子。打完之后,还不解气,景运又把鞭子拿过来,不由分说劈头劈脸就是一通乱打,不但伊尔根氏被打得满身都是伤,乌苏氏也未能幸免,也被打了个满脸开花。施暴之后,景运丢下鞭子,手提钢刀到处去找朱太文。乌苏氏则去找郎中为伊尔根氏治伤。哪知回来之时,伊尔根氏已经悬梁自尽。景运回到家中,见到妻子尸体,痛心疾首,骂朱太文非人类而是禽兽,遂将其控诉到官府,请求太爷帮助捉拿。另外,景运还把姐姐乌苏氏一并控告,请求太爷治乌苏氏引诱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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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随即派出三班衙差捉拿朱太文,景运也利用关系从军营调来人手与官府协作。再说朱太文,那晚逃遁至荒野,见草树森怖,茫无去处,只得暂时藏身在一处破烂瓦窑之中,饿了两天之后出来找东西吃,听路人说景运之妻已死,如今官府正在捉拿朱姓凶徒。朱太文心中大骇,不敢在此久留,意图逃回关内。身无一文,只能沿途乞讨,天为罗盖地为毯,受尽苦楚不堪言,走了足有大半个月,发现还在吉林境内,实在走投无路,听说金矿招募工人,于是改名李明,留在金矿干苦力,好歹算是保全了一条性命。说话间来到了光绪十八年,此时距离朱太文逃命至此,已经过了五个年头。朱太文也从白面书生模样变成了驼背老者模样,他这些年攒了点积蓄,决定辞工返回家乡。背着行囊,离开矿场,步履蹒跚地走了几天,来到关卡处,接受兵丁盘查,不曾想驻守关卡的长官正是景运。景运起初没有认出是他,等到他离开后,景运突然觉得有些眼熟,于是让人把他抓了回来,经过仔细辨认,正是仇人朱太文。景运先是将朱太文一通好打,随后将其扭送到官府,交由太爷治罪。朱太文这些年已经遭够了罪,他不想再挨打,也已经认了命,于是把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盘托出。原来他在家乡有妻子,离开家乡后无比思念,族兄朱太合之妻乌苏氏长相不俗,对他十分关照,他思妻心切,一时糊涂居然起了邪念,想要在乌苏氏的身上找一些久违的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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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老嫂比母,族兄朱太合把他当成亲兄弟,他却打起嫂子的主意,真叫人咬牙切齿。那晚他趁着景运酣睡之时,偷偷爬到毯子另一侧,只想跟乌苏氏同眠,实则并无更加出格的想法。过去之后,深感温馨,随即睡下,并不知道为何会夹在了伊尔根氏与乌苏氏之间。等他感觉到有人把灯点亮,又听到钢刀出鞘的声响之后,立即惊醒,才意识到自己的一时糊涂铸成大错。为求活命,他慌不择路地逃离,这些年受尽苦难,本以为上天对自己的惩罚已经到了头,没想到天意安排他居然撞到了景运。如此这般,只能说是时也运也命也,怨不得旁人,只能怨他自己。此事至此,真相大白。太爷仁慈,念他初犯,伊尔根氏也并非是他所杀,又看他遭了这么多年的罪,免去他的死罪,让人打了他四十大板,再罚他充当苦役三年,一场“误奸”之案就此了结。此案被记载于光绪二十七年的一本刑狱册中,以文言记载,看过之后,让人一声叹息。朱太文实属可怜又可恨之人,本想投奔亲友有个照顾,却耐不住一时贪欲铸成大错,虽然伊尔根氏非他亲手所杀,与他亲手所杀又有何异。再者说来,朱太文糊涂,景运也不清醒,不问青红皂白就毒打妻子,致使妻子含恨自缢,要说他一点也没错,只怕是为他开脱。最无辜的便是好心人朱太合,一心帮助族弟,却不想引狼入室,老话说“三年不登门,是亲也非亲。”看来此言不假啊,多少年没有见面的亲戚,谁也猜不透他们突然登门,带来的究竟是福还是祸。因此对待这样的亲戚,还是敬而远之为上策!(配图为清末旧照,只作示意图,与文中人物并无实质性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