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2021年逝去的世界文学大师( 三 )


此前 , 努连的《关于爱情》( Om k?rlek)曾于上海戏剧学院演出 , 奥尼尔传记戏剧《命运之影》( Och ge oss skuggorna)则在国家大剧院、东方艺术中心演出 。 万之、王梦达、赵立新、俞岚曾翻译了努连的五部戏剧 , 《一种地狱》( Ett sorts Hades)、《航站八》( Terminal 8)、《纯净 I+II》( Ren I+II)、《关于爱情》( Om k?rlek)、《阴影》( Skuggor) , 收录于《一种地狱:瑞典戏剧家努连剧作选》 。
二战|2021年逝去的世界文学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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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里德·巴尔古蒂(Mourid Barghouti):巴勒斯坦诗人与当代经典
1944.7.8–2021.2.14
2021年 , 穆里德·巴尔古蒂在约旦首都安曼去世 。 巴尔古蒂是阿拉伯语世界最著名的当代作家之一 , 也是一位卓越的人道主义者和批评人士 。
巴尔古蒂生于巴勒斯坦拉姆安拉附近的迪尔·加萨内村 , 巴尔古蒂自小因为政治因素逃离了家乡 , 在流亡期间 , 他爱上了阿拉伯解放运动浪潮时的代表诗人巴德尔·沙基尔·赛亚布(Badr Shakir Al-Sayyab) 。 六日战争期间 , 巴尔古蒂正就读于开罗大学 , 他一心想成为诗人 , 但政治现实迫使他再难返回家乡 。 其时 , 巴尔古蒂与拉德瓦·阿舒尔 (Radwa Ashour)情投意合、共结连理 , 不久后 , 巴尔古蒂又被驱逐出埃及 , 流亡到黎巴嫩贝鲁特、匈牙利布达佩斯等地 。 1994年 , 埃及接纳巴尔古蒂 , 准许其入境 , 1996年“奥斯陆协议”签订后 , 巴勒斯坦也准许其入境 。 巴尔古蒂是流亡人士 , 多国护照持有者 , 也是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成员 , 无党派人士 。
1970年代后 , 巴尔古蒂学会了用相机式的语言写诗 , 他在字里行间倚重没有抽象性的名词 , 为阿拉伯英雄主义式的语言降温 。 在一次采访中 , 巴尔古蒂提到 , 他学习像果树一样 , 删掉多余的枝叶 , 保留地道的意象 。 巴尔古蒂和达尔维什有过密切的往来 , 他经常在后者主持的Al-Karmel杂志上发表诗歌 , 但两者有些许不同 , 达尔维什仍然坚持慷慨道义式的书写 , 而巴尔古蒂则取法庸常世俗 。 如此说 , 用抵抗诗歌、流亡诗歌等术语 , 似乎并不足以恰当形容巴尔古蒂 。 诗歌之外 , 巴尔古蒂还写作散文 , 他最知名的非虚构作品是《拉姆安拉如在》( Ra'aytu Ram Allah) , 在这本书里 , 巴尔古蒂回顾了他的流亡生涯 。
最后分享一首巴尔古蒂的诗歌 , 《我没有问题》 , 借此其诗的质地可见一斑:
“我看着我自己:/我没有问题 。 /我看起来很正常 , /而且 , 对某些女孩来讲 , /我的白发甚至很有魅力;/我的眼镜做得好看 , /我的体温恰好37度 , /我的衬衫熨得笔直 , /我的鞋子不会打脚 。 /我没有问题 。 /我的双手没有镣铐 , /我的舌头还没有被禁语 , /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被判刑 , /也没有被解雇;/我可以去监狱探望我的亲戚 , /我可以去不同的国家替他们扫墓 。 /我没有问题 。 /我的朋友头上长出狞角 , /我并没有被他吓到 , /他把显眼的尾巴藏在衣服里 , /我欣赏他的机灵 , /我喜欢他平静的爪 。 /他可能会杀了我 , 但我会原谅他 , /因为他是我的朋友 。 /他可以时不时地伤害我 。 /我没有问题 。 /电视主播的微笑/不再令我作呕 。 /我习惯那些卡其色/日日夜夜/拦截我的肤色 。 /这就是为什么/我总是把身份证带在身上 , /即使是在游泳池 。 /我没有问题 。 /昨天我的梦搭上夜行列车 , /我不知道该如何跟它们告别 。 /我听说那列火车/在荒谷中撞毁/(只有司机逃过一劫) 。 /我感谢上帝 , 我松了口气 , /我不过是做了个小小的噩梦 , /但愿可以发展成伟大的梦想 。 /我没有问题 。 /我自出世以来一直看着自己 。 /我在绝望中记取:/死后还有生命;/死后还有生命 , /所以我没有问题 。 /但我的问体是:/哦 , 我的上帝 , /死亡之前可有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