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人生,关于历史,最后再是关于画 。关于内容,关于细节,最后再是关于语言 。这是我对于看画最初的印象 。
再后来一些开始看卡尔维诺看画展的集子和米兰昆德拉讲弗朗西斯·培根,凭借着一点浅薄的考A级残余的美术史知识,才将将看个半懂 。真正接触范景中翻译贡布里希那种确切的艺术论著的时候已经是高二高三的样子,坦白来讲确实很迟了 。因而我的阅读习惯也停留在一种勉强偏向于文学和社会学的角度——说实在的昆德拉讲培根线条的狂躁感时我只读出了文字的力量,起初甚至因为缺乏故事而些微质疑这些描述对画本身的独特性 。这导致我一直再注重画的故事感,读到方闻的《心印》的时候才算是有点突破,但是到底不如以社会学为傲的高居瀚那一派更对我胃口,毕竟内容有如此之多的方面可以去讲,历史、社会、美学,而形式过于纯粹也过于单薄,它不像故事或是象征性那样,甚至可以被拎出来做一个单独的学科,这很容易让人误以为它无法从内容中剥离出来而存在,可是内容却是可以更换它形式的外壳 。
艺术在一种近乎解剖的残忍抽丝剥茧之后被否认了存在 。
这大概是这节课给我最大的意义 。当我们蒙上了内容之后,线条、色块、维度在一幅画中是如何存活的,它们又在表现什么?实验性艺术创作也在这一刻被赋予了意义 。当我们坦诚人类所有的创作最终都只能被归纳为爱、死亡、过去和未来等等几个最基本的母题的时候,艺术是如何发展的,或者该称为演变,毕竟文学和艺术的经典是没有因为发展而淘汰的一说 。
二、 当我们讨论作画的时候
于是我开始绘画 。
在我童年的时候,因为父亲的原因我接触了一段时间的绘画,有父亲的朋友圈固定化的意味在,又加之临摹确实简单许多,童年的绘画一直受到褒奖 。那时候不知道天分是一个很比较的东西,在专心对付书法和文化课之后意识到我的天赋像一道政治判断题,前半句是对的,后半句则理不能及,于是终究要被判成错误的,所谓的智商美学和天赋都只能简单地在普通的人群里探一个头,然后立马被打压下去 。信仰的文学、书法和物理都到达这里,努力的痛感比抛弃要重很多,反而接受了绘画停留在更早之前的事实 。因此我的画作都是一些琐碎的单个事物、局部的临摹甚或是草稿纸上凌乱的线稿 。在创作方面的经验可以说是零,零对一的跳跃才是创作,而我甚至有点恐惧迈出这一步 。
这次的三张作品也印证了我的想法,对于过低基础、临摹为主和零散线稿的简单练习的不自信 。梦想中的画都挺美好的,但是每一张的最终成果都大相径庭,记得很清楚第一张哈利波特的人物描画我极其喜欢,第二张还处在勾线时也是满意的,第三张对自己而言已经大有进步,细节都挺看得过去,只是素材的蒙版出了差错,或许我该纯靠自己画,但是无论如何,当我把它当成一幅画看的时候,我甚至不愿意承认它是我的想法蓝图或是半成品 。
文学性地看画让我有一种怪想法 。对一幅画在这里的最高褒奖是“我想为它写一个小说!”可能惊叹于它的技巧或是某个奇妙的形式表达,但是对于它们的喜爱都会变成将它们故事化,文字对我来说是一种更加温床的表达方式 。而看到一篇小说的时候,或许会觉得有一张怎样的照片或是画或是电影会很配它,但并不想“为它画”,更多时候我极其喜爱的文章,会认为它无法在一幅画中表达出来,它在文学中的形式语言是这样的,而我认为这种美是只能在文学体系中存在,因为我感受到语言本身的魅力,而画我还看不进如此的深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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