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家#文学创作中的恐洋崇洋现象

经之纬度||作者:陆秀雅
对于自己的户口本,我从没有仔细查阅过上面所写的内容。前段时间,因为办一件事必须拿上户口本,出于好奇我翻看了一下,发现职业一栏上居然填写着“编剧”。
在意外与不意外间,我感到沮丧,不由自嘲地苦涩一笑。心想,这么多年来,曾有多次试着摆脱写作这个职业,原来却是早已命中注定。如果说,有一种神秘的东西一直在迫使我只能重操旧业,这户口本大概就是我的紧箍咒。
事实也正是如此,我的第一个职业却成了终生职业。人生已经过半百的我,几乎一直在靠写作讨生活的。在这个商品经济时代,像我这样一个普罗大众,有时候是吃饭比尊严更重要,你可能不服气认为自己很有本事,可你要是挣不到多少钱,差不多会是什么东西都不是。曾经有一段时间弃笔从商,差不多有十来年时间,企图摆脱从事写作职业的清苦生活,可是,最后的命运还是不得不折回原路,靠码文字为生。这尽管很悲哀,却是选择了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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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1983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1986年从部队退役回地方到专业剧团充当了编剧,这户口本也即是那个时候登记入户的。由此算起来,从事文学创作已有三十多年,但是,我不敢说自己是个文人。在我认为,有着深厚的文学素养与文化积淀的人,那才称得上是文人。因此,自己不过是个不尴不尬的这一行的从业者而已。
虽然有些不尴不尬,却是彻头彻头尾的实践者,因此,有时也很想扯谈一下文学创作上的事情。
创作谈,可以这样说,在各有千秋的同时,也是眼花缭乱的,而我只想扯谈一下感触比较深的,也即是文学的思想性这个话题。
1991年的时候,我创作过一个大型文学剧本《血泪春秋》,同年发表在省《戏文》杂志上。内容描述春秋时期,郑武公为了图霸,不惜牺牲亲生女儿,施展姻亲之计,灭掉胡国。郑国吞并胡国事件,也就摧毁了四百余年周王朝的最高权力和威望,从而也让中国历史进入史称的“春秋时代”。这个历史题材大戏,当时也获得了省戏剧文学奖。
今年岁末,我曾工作过的剧团筹划着将《血泪春秋》重新搬上舞台,一边申报国家艺术基金舞台创作项目,一边聘请了外地的国家一级导演。文学剧本搬上舞台,需要导演进行二度创作。这期间,已经离开剧团20多年的我并不了解这个事,而那位国家一级导演拿到文学剧本后,根据题材与内涵判断,认为起码是个近六十岁的人创作的,现在时过30年了,作者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没有原创作者,导演只好自个儿花精力策划导演本,后来获知我还活着,也就联系上了我。
在一起讨论二度创作细节的时候,就文学作品的思想性,我就提出了这样的观点:作家诗人应该是人文精神的守望者,任何时代,都得真诚地表达对人的尊严、价值、命运的维护、以及追求和关切。因为每一个时代的社会道德价值判断都有所不同,或者说是局限性,因此,也就认为,能做到怀有悲悯情怀而为人性服务,才是文学创作的核心价值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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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须讳言,即便在当下,我们的一些作者,或者说是作家诗人,只要谈及文学作品的思想性,并不是从自身的人生体验或者说社会现实生活觉悟出发,张口全是西方现代派、后西方现代派大师的人名与著作,有英语基础的,那就中英文掺杂着说,或许以为这样更洋气一些。也许是为了让那些舶来品本土化,也就制造出一些让人听起来莫名其妙的名词。有时候,我就想不大明白,有创意,有见地,为什么就不能接地气一些。一般来说,只有底气不足,才会闪烁其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