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气象$读书 | 向美而行:唐代美学何以成为中华美学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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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奥会开幕式(视觉中国)
北京冬奥会落下帷幕,令世人惊艳的开幕式仍历历在目。外人看了热闹,国人自己不难看出门道:无论是开篇倒计时的节气宣传片里有八个引用了应景而赋的唐诗,还是奥运五环呈现环节借用了“黄河之水天上来”的意趣和气势,无不浸盈着来自唐朝美学的光芒和浪漫。
虽远隔千年,但分明近在咫尺,创作者说得牙清口白,欣赏者听得默契会心,凡此种种都是文化自觉的体现。矗立于唐朝这座高峰之上,怀揣这种对自身文化缘何而来、向何而去的自知和自省,我们发出迫切的追问:“唐人如何看到自己与他者、本土与异域?一个唐人身处何种世界观念和时代精神中?形成他们开放包容心态的源头又何在?”(《唐朝的想象力:盛唐气象的7个侧面》,中信出版集团出版)“为什么唐朝有这么强的生命力?”(《唐:中国历史的黄金时代》,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也唯有对其所积淀的美学基因加以研究和重组,才能去重现“中华历史之美、山河之美、文化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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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光驰流:大唐气象的美学本质
自白石道人在《诗说》中言明“气象欲其浑厚”,“气象”就在中国古典美学众范畴中把据高位。气象将主体的生命气韵和风貌,借助具有一定审美意义的形象展现出来,是内容与形式高度统一的审美范畴。受其启发,宋代诗论家严羽在《沧浪诗话》里综述诗歌发展演变及创作风格时,衍生出“盛唐气象”一说。“盛唐诸公之诗……既笔力雄壮, 又气象雄浑”,只谈及“浑厚”“雄壮”一面,对田园诗派清新、秀丽之风并未提及,将乱世之音更是排除在外,故失之偏颇。沿严羽之论,后人对“盛唐气象”一说多有争持,特别是20世纪50年代后至今,形成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1954年,舒芜最早提出“盛唐气象”一词。当年林庚发表《诗人李白》一文,1958年又发表《盛唐气象》加以专章论述,指出盛唐气象是“一种蓬勃的思想感情所形成的时代性格”,其本质是“蓬勃的朝气, 青春的旋律”,一度得到学术界的高度赞同,“盛唐气象”成为描述唐代诗歌最重要的理论范畴之一。
第二阶段,20世纪80年代,学术视野的拓宽,让学界对“盛唐气象”的认知上升到艺术风格和美学风貌层面,学者们将其视作盛唐各种艺术共同的美学风格。裴斐等学者质疑林庚的观点,认为文学史上的“盛唐”与历史上的“盛世”不能相提并论,而且,两者之间也并无必然的联系,如果对李白之诗“见豪不见悲”,便是一叶障目。“盛唐气象”有更为丰厚、复杂的内蕴,其中“有高亢、自信、雄壮、飘逸,也有低抑、苍凉、孤独与悲怆”。
第三阶段,20世纪90年代以来,以袁行霈、张福庆为代表的学者将“盛唐气象”的内涵和外延进一步拓展,形成了一个复合概念——众多风格糅合着意象、意境、性情,满园芬芳般地集中和统一于时代风貌中,甚至表现为敏锐的洞察力、高尚的社会责任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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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前人之说,陈望衡、范明华等合著的《大唐气象:唐代审美意识研究》(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一书,将“盛唐气象”的研究推展到一个更新的高度、更大的空间,从唐诗说起,但不就诗言诗,而是构筑了大唐文化与其朝代建制、社会语境等一切物质和非物质基础相匹配、相适应的整体“景观”。因此,书中的气象,是滥觞于诗歌而散延于其他领域的血肉、气韵、格力、体面、情致和意境等总体性的审美风貌,更是一个时代整体的精神面貌,书中所及的音乐、书法、舞蹈、服饰等,均折射出唐代美学恢弘宽远的意蕴和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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